他的资源十分紧缺,甚至到了“吃了这顿没下顿”的地步。随时都有被饿死的风险。不仅如此,随着越来越接近大灾难,天气将会急剧降温。
在饥饿和低温的压迫下,可谓是命悬一线,就更别说养其他人了。而且,他还没好心到这种地步。如果他真有这么好心,也不会活到今天。
因为有的地心生物,会伪装成人的模样去寻找幸存者,博取同情,然后那些人就会带着它寻找其他幸存者。
至于最后的下场,就不必多说了。当然他也遇到过,但他警惕得多。不知走了多久。天空已经被渲染成了橙红色。张白来到一条宽大的河流边。顺着这条河,找到一座高架桥。
他走到桥底的斜坡,来到一个桥洞前。说起来这个桥洞也奇怪,深入一米就被一块块木板打成的墙给封上。而在木墙上,还有一扇门供出入。
张白打开门,坐在门外,把东西都扔了进去。往里面看去。空间不大,大概一个学生宿舍中的厕所大小。在门的左边,墙上挂着一盏煤油灯当做照明。
地上刚好铺下一个大地毯,靠墙还有一张叠起来的睡袋,旁边是两张泛黄了的棉被。又在角落,推着已经被拆开的小火炉和家具。这个桥洞本来不大,只是被张白改造过,才变成这幅样子。
至于这些木板,都是从对岸的一个木厂找来的。可以说,这些都是他全身的家当了。。张白拿出小火炉放在洞口,烟囱朝外,放上平板锅。接着转身探入屋内,掀开地毯,抬起一块夹板,底下竟有一个小暗格,里面装满许多东西。张白从中拿出一根镁棒与几张纸。不一会儿,便在炉内升起一团火苗。
在木头的滋润下,炉内大火滚滚。浓烟有序的从烟囱排到外面。张白满意的将冲锋衣解开。一大摊肉瞬间涌出。看着黏糊糊的肉质,又看了看腥臭味骤然袭来。
他下意识后仰而去,满脸嫌弃道:“这,看来要洗次澡了……”记忆中,上次洗澡还是在一个月之前。将肉处理掉,放入锅中焖煮,稳定住火候。张白又从屋内拿出毛巾和一套衣服。才走出洞口,来到桥底下的河边。看着清澈的河水。他将毛巾和衣服扔在岸边,又伸手探入水中,一阵凉意骤然袭来。身体大颤,汗毛倏忽立起,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气温骤降,导致水温也变得一阵冰凉。但好在能勉强接受。张白做了热身运动之后,二话不说就脱下身上的衣服跳进水里。整个人没入当中。
好一会儿,才露出头部。水不深,大概有一米九,而他一米八有余,并且水流也平缓,不算危险。张白边洗边从岸上拿过脏衣服,将其在水里搓揉,拧干。几分钟后,半边天陷入黑夜。
张白迅速从上岸。此刻,他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纯白色的**。张白擦干身体,换上新衣服,才拿着湿淋淋的衣服,跑回桥洞。蹲在火炉旁边,冰冷的体温缓缓升高。
打开火炉上的锅盖。虽然什么都没加,但依旧有一阵烤肉的味道。看着已经熟了的肉片。将整个平底锅拿下。炉内的烈火猛然从中串出。
张白将平底锅放在脚边,找了条绳子,将换下来的湿衣服挂在烈火上方,用于晾干。作完这些事之后,才拿起一片肉片,吃了起来。边吃着,边看着摇曳的烈火。如同看电视一般,陷入一阵呆滞。肉不算好,按照普通的猪肉、羊肉,这么煮早就烂了。
但绿甲兽的肉不同,看上去不仅还新鲜,口感上硬邦邦的,如同肉干。而且咬下之后,还会迸发出浓郁的清香。张白一连吃下三块,竟有种饱腹感。
按照正常需求,他得吃别人家的三碗大米饭才饱。所以这些肉片说起来像肉干,实际真是个肉干。曾经他试过,将块肉放了三四个月,最后不仅没腐烂,还能吃。而且口感和味道一成不变。张白看着剩余的肉干,还剩很多。
最终决定将其收起来,下次再吃。此刻,天已经完全黑。本该蛙鼓蝉鸣的大夏天,却是静默无声,寒风凛凛,犹如冬天之初。张白再次皱眉,焦虑从心头挂上面部。
“嘎——嘎——嘎——!”外面,忽然传乌鸦声。张白连忙站起身走出桥底。抬头望去,一只黑色的乌鸦,嘴里正咬着一张纸,盘旋在夜空上。张白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捏起手指,含在嘴里,发出清脆的口哨声。紧跟着,乌鸦面向自己,俯冲而下。张白伸出手臂。但乌鸦却直接停在了他的脑袋。见此。张白嘴角一抽。却也没多想,顶着乌鸦,缩了回去。在火炉边。张白将乌鸦放到了地上。伸出手,向乌鸦叼在嘴上的纸拿去。
与此同时,乌鸦带着纸,扭动着头,躲开了张白的手。张白面部一抽,警告道:“将信纸放下!”乌鸦却灵性的摇摇头。张白恼怒,“别怪我不知好歹!”话音刚落。一手抓住乌鸦,一手抓向信纸。轻轻一扯。“嘶!”信纸微微裂开。若非张白反应及时,停了下来。
非得将其撕成两半不可。又见乌鸦没有松嘴的意思。张白无奈,只好拿出一片肉干,递到它嘴边。至此,乌鸦才松开口,咬住肉干。信纸也松开,被张白接住。心疼的看着乌鸦嘴里的肉干。内心咬牙切齿道:“迟早有一天我要把这个畜牲给宰了!”打开信纸,粗略的扫视了一眼。脸上不禁变得愈发凝重。
这封信的内容非比寻常至少是张白有些难以想象的,至于威胁程度,的确是让他感到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