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将手指抹在墙上,转过身离开教室。
“血液粘稠,腥臭味不大,并且……可能是我体温低的原因,摸上去有点温度。还挺新鲜,至少在一个小时内有人来过。”
“发生这种事,今晚肯定不能睡这了。”
张白来到楼梯口,暗道:“也就是说,这个地方不止我一个人。”
他事先将一把枪放在腰间,手上握着刀,往二楼走去。
“这栋教学楼有五层,每层有四间教室,两侧都有厕所,厕所旁边就是楼梯。”
张白上到二楼,左侧就是厕所,右侧就是路过四间教室的走廊。
张白拐向右边。
走廊并非封闭式,有一米六的厚墙作为护栏。
张白看着教室,和一楼差不多,虽然遍布灰尘,肮脏不堪,还有细碎的声音发出,可能是老鼠或猫,但是却挺新的。
看完二楼连着看完三楼,还是没发现什么,直到四楼。
“砰!”的一声。
张白猛然回过头,见本来敞开的门,正缓缓打开,显然那道声音,就是它被关上发出的。
小雨兮兮,冷风吹过。
张白看向教室内的窗户,玻璃被砸碎,有风吹进时还发出声音。
见此,他转过头继续往前走,“门口本来就是风口,风大将门关上也很正常。”
他来到最后一间教室,步伐停了下来。
这教室的不同之处在于前后门紧闭,窗户完好也关着,窗帘被拉上,就好像有人在里面。
张白上前将门打开,却发现门已被锁上,他又来到窗户,窗户上有许多手印,他伸手打开,也同样被锁上。
张白退了几步,暗道:“难道里面藏有东西?”
想了好一会儿,张白决定暂时放下此处,继续往五楼走去,等会再回来看看。
他上到五楼,才发现从那间教室开始,五楼所有教室全部上锁,拉上了窗帘。
他来到天台,戴上雨帽走到围墙边,往远处看去,在雨蒙蒙的晚上,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张平村。
接着,他又来到另一边,就看到不远处的荷静村。
看了好一会儿,张白就要转身离开,楼梯口忽然传来脚步声。
天台一片空地,没有躲避的地方,他只好站在原地。
在张白的注视下,有五人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他们面带口罩,身穿连帽风衣,一身黑,如同一个统一服饰的组织。
见此,张白忽然想起了李云山三人。
他大喊道:“无意闯入,这就离开。”
看他们身上的气场和装备就知道不是善类,况且张白本就疲惫不堪,急需歇息,禁不起折腾,对付一个人还好,五个人绝对是被吊打的份。
张白往他们身边的楼梯口走去。
这时,站在中间的方若南道:“等会。”
张白停下脚步,“怎么……”
话没说完,站在方若南旁边的张宫忽然跳了出来,往张白接近。
张白随时做着准备,见此,右手的刀亮出,迎面冲去。
张宫来到张白身前,此刻张白已经举刀,欲要横扫而去。
张宫见状,蓦地伸出左手抓住张白的右手手臂。
张白右手顿感麻木,同时内心惊道:“好快!”
与此同时,张宫举起握拳的右手,对着张白的面门直捣而去。
张白还没反应过来,面部蓦然传来一阵冲击力,紧跟着仰头倒退一米远,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就连手里的刀,也随之撒手飞出。
几息之后张白回过神来,感受着面门传来的剧痛和瘙痒,视线瞬间充斥猩红色。
张白抹了抹脸,手上就沾满了一滩血液。
他注视着站在前方的张宫,忍着脑袋传来的剧痛站起身来,暗道:“果然硬刚是不可能的。”
他假装思考,手却缓缓摸向腰间。
就在这时,一直在身后的方若南大笑起来,道:“不错,真不错,回来吧。”
张白的手一顿,看着张宫转身离开,才放下手上动作,转而看向方若南。
“这家伙想要干嘛?”
想完,方若南忽然叹了口气,“比较可惜的是,时间太短,也没录到,不然这将是一场视觉盛宴。”
张白眉毛一皱,“他在说什么。”
方若南忽然看向张白,“你说是吧,张泽宇。”
张白双眸一瞪,冷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方若南摇摇头,叹息道:“你的名字已被全部人所知,不仅如此,你的丰功伟绩和事迹也已经撼动一方,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张白有些伤脑的摇摇头,“说人话。”
“可以。”
方若南说道:“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