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圣人的感觉吗？”

“不……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没有来路，也没有去处，我不是孙猴子，也不是孙小空。”

“我是谁……新的孙小空。我是大道！”

最后一句话，大音希声，回**在每个生灵耳边。

娲皇娘娘忍不住轻笑，“西方教，你们输了。”

话落，红绣球猛地刺破九品功德莲台的束缚，直奔接引道人。

“一个残废的至宝，还想困住我的红绣球？我只是陪你玩玩罢了！”

接引道人心神大乱，好在对战经验丰富，凭借本能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

但他躲过了红绣球，却躲不过混沌钟。

不知何时，孙小空站在了他身后，一个抬手，混沌钟便把接引道人扣在了里面。

“不！你放我出去！”

孙小空拿出自己斩下的第一个三尸形成的珠子，按在混沌钟表面，竟然将其融了进去，混沌钟表面的花纹，也发生了变化。

“你能打破现在的混沌钟，我就让你出来。”他对着接引道，目光则看向剩下的准提。

“你……你不能杀我，我有师傅！我有师傅！师傅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觉得你师父能打败我？”孙小空撇嘴道。

准提却像是疯了，根本不搭理他，自顾道：“师傅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管你真疯假疯，还是去引魂铃里待着吧！”

阴阳两个引魂铃出现在左右，铃铛口相对，将准提困在了里面。

“你这是什么修为？”娲皇就没见过这么强的圣人，还能抬手镇压圣人？

孙小空扭头看她一眼，不知怎的，娲皇竟然有点害怕。

“不必害怕，我现在还没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有些外溢。”

“我现在的修为，大概是圣人之上吧。”

“超脱？”娲皇的理解中，所有圣人的终极目的，便是超脱。

太上老君长叹一声，道：“不，他这不是超脱……若我没看错，他将永远无法超脱。”

孙小空笑了一声，“不错，我之前感觉到我没有来路，也没有去处，我便明白，我走上了和元始天尊你们截然不同的路。”

“你们在超脱，而我则永远的和这世界绑在了一起。”

“你可以将我看做是天，看做是道，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和世界本源相通的。”

“我能感觉到，六界内，六界外，所有的生灵。听到他们的声音，感受他们的情绪，看他们做事……”

“你比我和大哥二哥更伟大。”太上老君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孙小空摇了摇头，太上老君脸上闪过一丝羞愧，接着道。

“我们避世不出，便是为了超脱。”

“而你真正将世人放在眼里，为他们挺身而出。”

“佛门现在也许明白，当他们试图用量劫将六界一起拉下水的时候，便和你势不两立了。”

“你……要做的太多，我不敢保证别的，以后……天庭也会将世人看在眼里，为你排忧解难。”

娲皇道：“这么说的话，我也可以选择超脱以外的路？”

太上老君愣了下，“当然可以。”

娲皇笑吟吟看向孙小空的位置，却发现不知何时，他消失不见了。

从此以后，神佛不出，妖魔避世，鬼怪藏匿，人间变得歌舞升平。

天道和大道的区别，也无人在意。

只有一些故事被当做神话流传，笑谈那些神仙鬼怪，竟然也有那么多的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