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空摆摆手，不再和东岳大帝绕圈子，道：“你要是真的想给我留个好印象，就别给我耍那些花花肠子。”

“要知道，天下契约那么多，我不介意给你定下最严格的主仆契约，到时候……”

东岳大帝闻言心头一跳，立即道：“大圣，我绝不会耍花花肠子的！苍天在上，我可以指天发誓。”

主仆契约？

要是他真的被人定下这样的契约，还不如直接去死算了。

孙小空哼了一声，道：“是吗？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把你刚刚震惊的内容说出来呢？”

东岳大帝愣了下，立即明白孙小空说的什么，心中忍不住暗骂，这猴子怎么这么尖的眼？整天看那么多也不怕长针眼？

但形势比人强，纵然再不愿，东岳大帝还是道：“既然大人问了，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小空抬起下巴，没有应声。

东岳大帝顿了下，才道：“我震惊的是，听大人的意思，如今的天庭有四大天门？似乎还有好几层天？”

孙小空点点头，觉得十分理所当然，道：“对啊，天分为三十六重天，有东西南北四大天门，不是很正常的吗？”

“哪里正常！？”东岳大帝忍不住咬着牙道。

“自古以来，天便是天，只有那么一层，怎么来得那么多？”

“所有神仙的府邸都在一片区域，往来十分方便，也是因此，我才想着去自己家里看看。”

“谁知道，这里竟然不是一层天？去我的家里还要过什么四大天门？”

“简直是莫名其妙！可笑至极！”

说到后面，东岳大帝心底越发激动，语气里的怨恨几乎化成实体。

孙小空有些疑惑，东岳大帝这么激动干什么，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之前自己才说过东岳大帝留下的东西不一定还在，按照东岳大帝的说法，根本不是不一定，而是一定不。

想到这里，孙小空忍不住有些想笑。

任你是大罗金仙又如何？

万年过去了，早已是沧海桑田，一切都不以你的意志而运转。

什么大罗金仙，也不过是大一点的天道的玩物。

想到这里，孙小空忽然有些感慨。

只要没有成圣，就始终无法超脱。

这世间，这天下，这六界，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而运转呢？

为了所谓的天道，大道吗？

孙小空最后看了东岳大帝一眼，不再理他，转身离开了空间宝珠。

因为在空间宝珠内出现的是孙小空的化身，因此，东岳大帝并没有发现孙小空身上的变化。

估计他也想不到，只是这么几天功夫，孙小空就斩下了痴，在修行路上更进一步。

谁能想到呢？

不过在孙小空离开后，东岳大帝眼底还是闪过了精光，渐渐地，那一脸悲愤也消失不见。

好奇吧，探索吧，臭猴子，我等着看你亲手毁掉自己。

刚刚那一切，东岳大帝说得确实是真的，只不过那不是东岳大帝时的事情，而是他的母亲，甚至是南柯老祖时的天庭。

在他出生后，天庭已经分了层，但也不是孙小空口中的三十六重天，而是三十三重天。

多的三重天，动动脚指头，东岳大帝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