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空有些意外，他当即就要说怎么可能。

因为现如今，不是还只有一个冥界吗？

好在孙小空很快反应过来，压住了那股冲动。

邙山鬼王这次一开口，就不禁滔滔不绝，“大圣，我不是说了，九头鸟的时候根本没有冥界吗？”

孙小空立即反应过来，这么说的话，莫非如今的冥界就是……

他对上邙山鬼王的眼睛，邙山鬼王对他肯定地点点头，道：“不错，一切就像大圣您想的那样。”

“如今的冥界，就是那位聚齐引魂铃的人开创的，也就是如今的酆都大帝。”

“也是因此，冥界一直有人说九头鸟们的死亡，是酆都大帝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建立冥界。”

孙小空十分意外，在他看来，冥界是天道规则的一部分，是自然而然诞生的。

不可能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法宝，可以单独开创出一个冥界。

只要有人活，就肯定有人死，这不是天道的规律吗？

既然死了，那肯定要有地方去吧，冥界不就诞生了？

似乎看出了孙小空的怀疑，邙山鬼王道：“大圣，您可别忘了，开天辟地之后，世间本就是鱼龙混杂。”

“什么妖族魔族，神仙凡人，根本没那么多说法，所有种族都生活在一个世界，弱肉强食，茹毛饮血。”

“到了后来，有开天辟地时的大能开坛讲法，才算是为众生各自点明了一个方向。”

“如今的妖界、魔界，都是后来建立的。”

“而天庭，说起来自成一界，但其实从来没有和凡间断绝过联系。”

“唯一严重的一次是不周山倾倒，但也有女娲娘娘收集五彩石补天。从那以后，虽说人们到天上艰难了些，但也一直没断过啊。”

“至于佛界，干脆更简单，直接在西牛贺洲圈出一块地，称作灵山，这便算是佛门的地盘了。”

“也是因此，冥界是别人开创出来的，很合理啊。”

“连轮回都是后土娘娘建造的，如今所有一切规则都是后人建立的啊。”

最后一句话，邙山鬼王像是点破了什么，孙小空忽然觉得心头有什么在涌动。

但在他去追寻，去思索时，又像跟他玩捉迷藏一样，躲了开来。

这种和什么只差一点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着急又无奈。

一切规则都是后人建立的，一切规则都是后人建立的，一切规则都是后人建立的……

孙小空不断在心中重复，试图捉住那一点灵光。

他能感觉到，那个想法对他来说十分重要，是能让他更了解如今形势的想法。

忽然，一个词汇出现在孙小空脑海。

三千大道。

接着，又一个词汇出现，天道。

孙小空眼中冒出亮光，对面的邙山鬼王都觉得此刻的孙小空，无比的耀眼。

不是物理性质上的那种耀眼，而是让人从心里觉得，这人在发光。

邙山鬼王的心中不禁有些惭愧。

这就是真正的天才啊，无意间的一句话，就能让对方陷入顿悟，可怜自己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连一次顿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