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空再次抖抖手中的纸，笑着道：“天蓬元帅觉得呢？”

天蓬元帅脸色铁青，半晌，吞吞吐吐道：“我……我还没败！”

“当初……当初送我的这匹马……我只是一时感念你对我的好……我……”

说着说着，天蓬元帅哭喊道：“你根本就不是对我好！你都是骗我的！”

孙小空有些头疼，你这壮汉怎么还能红眼圈呢？

挤些鳄鱼的眼泪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你对着天庭去哭啊！

孙小空幽幽道：“难道小红没有救你的命？”

天蓬元帅的表情立即僵住了，他动动嘴唇，却始终找不出反驳的话。

最终，他又换上一张笑脸，“孙大哥，美猴王，你就放我一马，如何？”

孙小空好奇道：“你那都是表演？对于天庭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天蓬元帅立即讨价还价，“我告诉你，你就会放过我？”

孙小空嘲讽一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可能。

天蓬元帅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但他想想，发现自己真的没有退路了。

天庭迟迟不派援兵，他就感觉到了什么。

加上天庭近来那有些诡异的气氛，天蓬元帅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也能感觉到有什么在暗中酝酿。

说实话，他对孙小空的话，几乎全信。

因为他知道，这次下界讨伐，本来不该是他的。

他是水军元帅，这六大圣却都是在陆地上，而那个死对头，托塔天王竟然没有与他争抢。

他当时被玉帝器重迷了眼，如今想来，这就是个针对他的局。

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吾乃天庭天蓬元帅，掌天庭十万水军，怎么能做你弼马温的仆役？”

孙小空回道：“我对天蓬元帅有没有真心，天蓬自己心里有数。只是仆役的名号不好听，但相信我，天蓬元帅以后绝对会死心塌地的。”

天蓬元帅一脸狐疑，道：“别的不说，我认你为主，你能帮我摆平兵败这件事吗？”

孙小空挑起眉毛。

“天蓬元帅还想回天庭？”

“为什么不想？”天蓬元帅没好气地回道，“天庭乃是道家钟萃之地，我还是天庭的兵马元帅，不去天庭去哪？”

孙小空笑着道：“现在的天庭，可不是以往的天庭。”

“天蓬元帅若是回去，除了堕入畜生道一条路，别无他选。”

“你怎么说得如此笃定？”天蓬元帅被孙小空说的下场吓了一跳。

孙小空却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道：“我来就是不想看着天蓬元帅落得那样的下场，我一腔好意，只有跟着我，天蓬元帅才能另有生路。”

天蓬元帅这下是一点都不信，“你一个刚上天的猴子，跟着你能有什么出息？”

孙小空指着小红，“元帅不是见过小红了吗？”

“你什么……”

意思还未出口，天蓬元帅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看看小红，又看看孙小空，最后盯着玄鸟和小猫看，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