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他引着他到此，总不会是为了取走他的小命吧。

孙小空此刻想来，九色鹿更像是在甩脱一些人，莫非……他的身后有尾巴？

千里眼顺风耳？

还是说，还有别人？

孙小空来到破碎的宫殿面前，顿了下，一脚踏入。

没有机关，没有阵法，平安无恙。

孙小空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些，他看着殿中的一片狼藉，以及一些泛着光华的明珠，没有犹豫，往院落所在而去。

这里真的是安静极了，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耳膜震动的声音，还有越发急促的心跳声。

那四周的阴影中，像是藏着什么诡异的眼睛，从另一个时空，看了过来。

可孙小空看去，分明什么都没有。

但被注视的感觉，挥之不去。

很快，孙小空便看到了亭亭玉立的九色鹿。

九色鹿也转头看向了他。

一片沉默，最终，还是孙小空问道。

“不知阁下引我来此，要做什么？”

九色鹿眨了下眼，淡淡道：“玉帝与佛门耳目遍及六界，这里是难得的清净之地。”

孙小空想起那七拐八拐的路线，接着问：“我的身后，可是有尾巴跟着？”

“有两条尾巴，不过一个被甩掉，一个被困着了。”

果然如此。

但两条尾巴，有些出乎孙小空的意料，一条是千里眼和顺风耳，另一条，不会是佛门吧？

还是炎帝？羿君？

孙小空思考着，院落中便又陷入安静。

九色鹿似乎根本没什么想说的，只有孙小空问了，他才开口。

孙小空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意识到彼此不知沉默了多久，便又开口道。

“阁下没什么要说的吗？”

九色鹿身边的光彩陡然明亮了下，又随之黯淡。

“我来，是要给你一样东西。”

“什么？”

九色鹿闭上眼，身周的九色光忽然震动，像是物件一样，缓缓脱离九色鹿，飞向孙小空。

孙小空有些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

终于，那九色光来到了孙小空面前，而九色鹿像是经过了一场大战，肉眼可见的疲惫。

他疲倦地睁开眼，“这是我的护体九色光，可以隐匿身形，除了圣人，无人能够看破，你也许会用得到。”

“……”

孙小空有些不明白，九色鹿到底要做什么。

这物件和神隐山海的神通作用差不多，如此宝贵，他为了什么？

九色鹿也不解释，他脚下忽然升起云雾，身形渐渐虚化，孙小空立即想起了对方瞬移一样的身法。

他听到九色鹿缓缓道：“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到时，你就会明白一切。”

话音落下，云雾消失，九色鹿也随之无影无踪，只剩下护体九色光闪烁着光芒，似乎在表达对主人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