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是一间四合院,
很古很旧。
干灰龟裂的土墙,就像被机枪扫射一样千仓百孔。
屋顶上的青瓦横七竖八,残缺不齐,漏顶百出。
青石台阶上蔓草交杂,青苔蕾蕾,败叶,腐烂动物尸体,老鼠粪便散落层叠。
一扇破旧的木门虫眼繁杂,半遮半淹。
此时夜色朦胧,天上乌云密布,冷风徐徐,久不久雷声轰鸣,时不时闪电闪闪,眼看大雨就要来临。
卓豪轻轻的推开门,破木门“咔嚓”闷响,一股灰尘夹杂着细屑从门框上倾斜下来。
卓豪左手托在阿球液下,默念出“灵之烈焰”,右手食指与中指尖燃出一团比蜡烛火焰还稍微大点的火焰来。
火焰照亮了三四米内的空间,庙内又是一番风景。
一米高的神台上搁置着几个白瓷破碗,碗上还残留着一些干化发霉的米物,一尊没有脑袋的神佛斜依在破墙上,就像神佛喝醉酒一样。
墙壁上的菩萨画落隐落现,腻子像牛廯一样层层脱落。
......
“哇卡,这地方能住吗?”廖顺荣看着肮脏的地板失望的道,他在马洲镇行乞几天,什么烂地方没住了,就是没住这么烂的地方,这里简直是垃圾场。
此时外面哇啦啦下起大雨来,倾盆的大雨雨点“霹雳吧啦”的打在屋顶的青瓦上,雨水从屋顶的漏孔中泻下来,不多时,庙内淋湿了透。
这座庙是四合院,左右两边是房,正向是廊,中间是院子,卓豪他们现在在的是左面的供神间。
供神间地板一眨眼被雨水浸透完,卓豪他们就通过走廊走到右边间去。
右边是两间僧侣住宿,里面同样破旧不堪,蜘蛛网满挂墙上,老鼠死苍蝇等动物尸体随处可见,空间中弥漫出一股浓浓的腐尸味。
廖顺荣差点呕吐了,道:“哥,我们还是算了吧,赶紧离开这里,到别处看看。”刚说完,才注意到外面倾盆大雨。
卓豪道:“把地板扫干净了应该好点,顺便生一堆火,就应该勉强暖和了吧。”
卓豪叫廖顺荣扶着阿球,然后找来一把秃烂的扫把,开始清理房间,再找些枯枝败叶生起一推火来,然后满屋子的找来几块木板,在地上拼成一个大床,今晚的床就算弄完成了。
廖顺荣把裱花师送给的面包拿出来,和卓豪一起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阿球依然睡着打鼾,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卓豪他们只能希望阿球能挺到天亮。
廖顺荣吃完两个面包后,一躺下就睡着了。
卓豪也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起来,他真的太累了,一天一夜没睡,此时已经困得快不行,也想睡了。
此时屋外依然“哔哩吧啦”的下起倾盆大雨,雨势比之前的还大。
卓豪和廖顺荣已经沉溺在睡梦中,屋内燃起的火把也燃烧殆尽,剩下的小火苗也在一股清风的吹佛下,熄灭了!
凌晨三点左右,雨停了,风也停了,一切都开始安静起来。
但没安静多久,庙里突然响起“嘎嘎啦啦”声响。
一只灰色的野猫追着一只黑色的老鼠从神像后冲出来,它们你追我赶,在庙里追逐,当追到卓豪住的房间时,老鼠从卓豪的脑门上冲过去。
卓豪睡得死沉,哪怕一斤重的老鼠从他脑门上跑过,他也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