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妙看着并未得到张天易的回答,心中也颇为无力,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不争不抢到底人,心中无奈,兀自回到了房中。
过了几日,见张天易还是老样子,林小妙自知无望,只好放弃心中所想,可这些日子自己出了院子明显感到大家的态度有所不同,若是真要说哪里不对劲,可又全然说不上来。
林小原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可日子久了,却发现这张家的人越来越过分,就连张天易也是时常皱起了眉头。
就如同今日一样,前来送餐的丫鬟依旧不变,可是这原本该新鲜的饭菜却让人失去了吃饭的欲望。
且不说饭菜如何,就看这菜色,也是最差的那等,张天易依着往常吃了一口,着实难以下咽,可是除了皱起眉头外,依旧毫无反应。
林小妙本想发火,可看着张天易,觉得就算自己发火也是没什么作用,“夫君,难道你不觉得今日的饭菜与往日有些不同吗?”
“若是能下咽,又有何不同?”张天易忍着不适吃了下去,林小妙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就当在云家好了。
这些日子就连这饭桌也是无人收拾,皆是林小妙亲自动手,青木都觉得张家人做的太过分。
“主子,难不成咋们就这样任由他们欺负?”青木是个有脾气的,若是张天易说一句教训,保不齐立马就过去教他们做人。
“罢了,本就不是张家的,何须与他们计较这么多。”张天易早已消磨了太多,如今不过都是在等一个时机,麻烦能少则少。
可在青木与林小妙看来,全然是张家的欺人太甚以及张天易到底无动于衷,连这样不公的待遇都可忍受下来。
又过了几日,张家的下人依旧踩高捧低,林小妙早已看惯了,也就当没那回事,正主不说话,林小妙也不想出那等风头。
只是每日看着张天易无精打采到底样子,让林小妙觉得那些药材到底喝到了哪里去,就算是病重的人的日日这般伺候着,也该好了起来,怎张天易日日如此,不见起色。
“夫君你身子可好些?”林小妙本不愿多问,可看着这气色,心中又有些不忍。
张天易轻咳一声,道:“该是好的。”其实自己的身子怎会不知,这些药喝了毫无起色,无非是那些药材非是好的罢了。
若不是自己的眼疾心中有数,张天易早就派人查了个清清楚楚,自己这身子伤的重,只需慢慢调养即可。
林小妙自是不信,若是好的,怎会还是如今这一副病弱的身子,林小妙心中有了些想法。
自己若是能替张天易治好了眼睛,是不是可以借此要来一封休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可想着自己又不懂药理,如何能想到什么好法子,林小妙看着张天易发起呆来,青木进来时就看见这样诡异的画面。
林小妙蹲在地上,抬头盯着自家主子一动不动,青木走到跟前,见林小妙还未发现自己。
青木不知林小妙为何看自家主子这样入迷,可想着自家主子那惊为天人的面容,倒也不是不可能。
“主子,东西拿来了。”青木手上拿着一个小瓷瓶,至于里面是何物,醒神过来的林小妙并不清楚。
张天易接过瓷瓶,不慌不忙的嗅于鼻前,方才打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来。
虽不知有何用,可林小妙知道定是对其有用的,不过林小妙并不多言,只在一旁看着,张天易素来知晓林小妙是个识趣的。
夜深了,林小妙躺在**,心中一直想着如何才能治好张天易的眼睛,可是想来半宿也未想到,若不是自己困意来袭,还不知何时才能睡着。
第二日本该醒来的林小妙却赖了床,张天易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林小妙,“青木,扶我进去看看。”
青木照例扶着张天易进了屋子,张天易还未进就听到了那沉稳的呼吸声,看来还在睡,“罢了,让她睡吧。”
张天易退了回去,青木这才拿出昨夜收到的书信,放到张天易的手中,“那边是出了何事?”
张天易手中紧紧捏住书信,语气中透着一丝担忧与焦急,青木看着如此沉不住气的张天易,再不敢耽搁,道:“那边一切都好,如今只要主子治好眼睛,便可回去。”
张天易见那边无事,新霞放心不少,“那就好,那就好。”张天易长吁一口气,自己这眼睛,倒还真是个麻烦,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但愿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