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上的却是同一班飞机。
头等舱里全是熟人,江云朗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
童安和其他几个朋友聊得很开心,但是文景却没和她一起上飞机。
江云朗默不作声地扯了扯嘴角,莫名心情大好。
童安这会儿也心不在焉,不时地往江云朗那边偷看。
他这会儿正在看默背琴谱,留给她一副安静又认真的侧颜。
云层的光都格外偏爱这位年轻的艺术家,洒在他身上的光线柔和如许。
“安安?”
身边的朋友连连叫了她好几声,童安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你在看哪里呢?”方茴有意提了一句。
“没什么。”童安立刻找了个借口,“只是觉得今天天气不错。”
听见她如此生硬的话意,就连江云朗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童安感觉自己像是被当场抓包的小偷,耳根发热地让空姐给她一杯百利甜。
“安安,你生理期要到了,不能吃冰的。”江云朗忽然插话,“您好,麻烦给她一杯热可可。”
闻言,围在童安身旁的朋友全都笑得很微妙。
“江少记安安的事,恐怕记得比琴谱还清楚吧?”方茴戏谑道。
江云朗只是温柔地笑笑,随后给她们每人都点了一杯饮品。
童安故意跟他赌气,偏偏要了一杯百利甜。
江云朗还想再劝她两句,但是童安却没有再理会他了。
下飞机后,江云朗并没有着急去医院。
方茴悄悄地把他喊到一边,低声说:
“安安现在就是在跟你赌气,你要是真想和她好好的,就去服个软?”
“她现在根本就不想搭理我。”江云朗无奈地说,“甚至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她现在的情绪不太好,我们陪在她身边也作用甚微。”方茴言简意赅地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只有你才能帮她解开这个心结。”
去拿行李时,童安的脸色明显不太好。
江云朗刚刚那话实在说得太准了,她现在肚子疼得不得了,情绪也更加烦躁。
见江云朗过来了,她立刻拿了行李就忍痛离开。
童安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她突然容貌憔悴地到家,顿时把童父童母吓了一大跳。
“安安?”童母惊讶地出声,“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一个人回来的?”
“嗯,因为想你们了,所以就回来了。”童安挤出一抹笑意。
“回来也好,回来也好。”童父连连说道,“之前你们那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和你妈都吓坏了,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
一提起祁宋的事,童安的脸色顿时更差了。
“我能有什么事。”她的语气有些底气不足,“云朗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们俩好好的,你们别担心。”
“云朗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童母疑惑地问。
“他姑姑顺利生产,他现在已经去医院那边了。”
“既然他是你男朋友,那你也该一起去看望一下。”童母提醒了一句,“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
童安很怕露出破绽,于是立刻接话:
“好,我让他等一下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