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将那几个受伤的匪徒带了过来,谢蕴灵指着武玉问他们说:“玉面郎君原先的计划,如果成功劫取了这批嫁妆之后,准备怎么对付她?”
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如果有人肯说,我们便放他离开。”谢蕴灵又说。
几个人全部举手说愿意说出实情。
谢蕴灵随便指着其中一人,他便开口说道:“玉面郎君说这位姑娘只会发射暗器,一旦暗器用完便与常人无异,所以叫我们看他眼色出手杀了她。”
“他说的对不对?”谢蕴灵问道,每个人都忙不迭地点头,她转头去看武玉,发现她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儿。
“师父早就预知你容易受人欺骗,所以叫我带上你,可是你又不肯;你今天幸好是犯在我手上,否则你若是死在别人手上,我真不知如何向她老人家交代?”谢蕴灵虚弱地说道:“我希望你回武家庄去,别再出来江湖走动了。”
谢蕴灵足足经过一年半才恢复行动自如,但是因为玉面郎君那一刀造成她的旧疾严重复发,所以上半身已经完全无法用力,更别说是动武了。
有一天她对孙觜说:“翠儿,师父如今已经是个废人,所以想回东海去养老,你能送我去吗?”
师徒二人到了东海渔村,孙觜便买了一个有两个房间的屋子,谢蕴灵问她:“师父只有一个人,要两个房间做甚么?”
“一间师父住,一间徒儿住呀。”
“你还有大好前途,为何要在这里陪我这个废人?”
“你那时不是说要身兼我的师父与母亲吗?就算有人离开师父,也不会有人会抛弃母亲的。”
“师父也不是存心想把你赶走,因为海盗经常会来这里,他们特别注意两种人,一种是会武功的人,因为他们害怕再度出现海蛟帮这种组织;另外一种就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只要一发现不管是甚么身分都会被他们抓到岛上去当他们的工具;你正好两者兼具,所以很快就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那又如何?我根本就不怕他们。”
“可是你与我住在一起,你武功高强自然不怕,但是他们找不到你之后一定会连累到我,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若被他们发现我是十几年前的逃犯,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