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映射下,男人的眸子清亮澄明。
见阿贵眼中并无任何轻曼,而是满满的关怀之意,宛初微微的埋下头去,细声向他解释了一句,”他被征为民夫,派到北疆修巩城墙去了。”
阿贵的眼中顿时闪过一道惊愕。
“请恕在下鲁莽。”他一脸歉然,向宛初赔不是。
宛初心里并没有责怪之意,反而是有一股暖意蓄在心间,她抬眸对他感激的说道,”你也不过是一番好意,我又岂会怪你。“
阿贵的脸色这才稍为缓和,向她拱手告辞。
第二日,当宛初开门之时,却见阿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候在那里。而他身上的衣衫,明显有些尘土和微湿的痕迹。
“你.......昨夜难道睡在这里?”宛初眼睁得溜圆,惊讶的望着他。
“我本就居无定所,睡哪里都是一样的。”阿贵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淡淡的说着。
宛初听他这番话,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回想起自己儿时,也曾无有可归,那当中的苦处,当真无比心酸。
“你也真是可怜,别站在那里,快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宛初不自觉的伸出手来,去牵他的衣袖,不曾想,竟抓到了他厚实的手掌。
阿贵的瞳仁顿时变得幽深。
宛初被自己这个莽撞的动作惊得后退了半步,她低垂下眼眸,窘迫的说了一句,”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