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杂事原本都是宣驭做,这下子,他舒服不少,对花雪的观感大大增强。
祁烬整日早出晚归,不知在做什么。
齐靖礼的生活很单调,除了吃饭睡觉以外,便是看书。
过了好几日,花雪与宣驭热络起来了,便想法子地打听祁烬。
宣驭起初不爱搭理她,但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是勉强应了几句。
他有什么计划?他当然是要让花雪留下来。
他觉得花雪挺好,首先花雪长得和沈娇娇很像,说不定时间一久,祁烬就能接受花雪了。最重要的是,花雪并不是沈娇娇,她没法让祁烬着迷,做一个清醒理智的人,多好啊,对大家都好。
“寒天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宣驭想了想,说道,“所以,如果你喜欢他的话,得慢慢来,不能着急。”
花雪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白,微微睁大眼睛,略有几分羞涩。
“我、我……”
宣驭拍了拍她的肩膀,违心道:“寒天是个好男人,你看他对沈娇娇就知道了。”虽然他觉得,祁烬就是个垃圾,冷若冰霜,脾气不好,心里只想着沈娇娇,儿女情长,没半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担当,但,那又怎样,并不妨碍他忽悠花雪。
至于花雪跳火坑?这,和他没半点关系,他眼里只有齐靖礼。
花雪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我觉得,祁公子很听那位小公子的话,你说,我要不要好好伺候小公子?”
宣驭的瞳孔骤然缩紧,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头已经先摇上了。
小公子是要做大事的人,他可不想让小公子变得和祁烬一样,只顾儿女情长。
“小公子和祁烬虽然是上下级,但没有管人家感情这种事,之前小公子拦着祁烬杀你,只是不想手上沾染人命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哦……”花雪有些苦恼,“那你,能跟我讲讲祁公子的喜好吗?”
宣驭点头:“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
“好。”
……
沈娇娇茫然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过了一会儿,视线逐渐清晰,那道身影也越发明朗。
身体似乎没那么痛了,不过好几天没吃饭,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支撑自己坐起来。
这是一间非常简陋的茅草屋,家具门窗都是陈旧的,不过,那站在屋子里的人身长腿长,一身白衣,头发松松垮垮地挽在脑后,气质风流,模样温润儒雅,便令这茅草屋也多了几分高雅。
“你好。”沈娇娇的声音仍旧有些沙哑,不过比之前好了很多,应该是这人将她救起来后有喂她喝水的缘故。
“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
男人听见声音,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头,眉眼弯弯,笑着点了点头。
他指着沈娇娇,比了个动作。
沈娇娇一阵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问自己感觉怎么样。
她不确定地说:“你在问我的身体吗?我感觉好很多了,谢谢你。”
男人指着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
沈娇娇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能说话。”
男人依旧是温柔地笑,摇摇头,转身拿起在桌上捣鼓的东西,走过来,递给沈娇娇。
是一张纸,上面写着很漂亮秀气的一页字。
“姑娘,你身上有多处烧伤,我建议你留下来养病。还有你的脸,应是毒药所致,我没见过这种毒药,如果需要配备解药,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
沈娇娇一愣,撩开衣袖,原本白净的手臂一大片烧伤过后的燎泡,看的人直犯恶心。
不知道她的脸怎么样,想必比这还要恶心千百倍,才叫那些人一看见她就喊妖怪。
沈娇娇抿了抿嘴唇,垂着头,难受的想哭。
她从来就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这些,都是祁烬赐给她的。
想到那个人,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我叫沈娇娇,你呢?”她抬头看着男人,问。
男人拿手指在纸上比划:“阿蓝。”
“谢谢你。”沈娇娇再次说道,“你是我的恩人,所以,你不需要给自己大多压力,我身上的伤,随缘就好了。”
阿蓝低头轻轻地笑了声,在纸上写道:“你真是一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