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段明轩，掌柜也不避讳，道：“小姐，人心隔肚皮，您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一个下人来做，不安全。”

“清心很好。”不会背叛她。

没想到掌柜还是一脸不赞同：“再好也是下人，小姐若是想把这东西交给哪位家人，属下都没话说，若是交给下人，风险太大了。”

看着曲涟一点都不像是被自己劝动了的样子，掌柜又苦口婆心：“小姐，您放心她本人，只是愿意相信意识清醒下的清心姑娘。如果清心姑娘被人盯上了，被折磨得没有任何意识而说出这个秘密，到时候小姐和清心姑娘又该如何自处呢？”

曲涟刚想脱口而出，不会有人这么罔顾人的性命的。

忽然又想到这里是古代，不是她从前所处的那个法治社会。

单单看京城脚下，皇帝眼皮子中，都有这样动乱，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太平盛世。

如果清心知道了白玉颜膏的秘方，就算她自己不主动说，被人盯上抓住了，人家有一百种方法让清心说出口。

毕竟这么贵重的东西，卖出去了有大把人眼红。

“那好吧，”关系到清心的安全，曲涟终于松口，“也不怎么费事，原材料她们可以准备，我来合成就好了。”

掌柜松了一口气，幸好曲涟没再坚持。

在村民们家中吃过了午饭，曲涟和掌柜坐马车回去。

路过京城繁华的街道，曲涟的马车和一辆囚车迎面相行。

曲涟正好奇古代的囚车是什么样子的呢，她掀开车帘看看。

囚车上的人不知道是谁，衣衫褴褛得只剩布条了。

曲涟远远地只看见对方一张生无可恋的脸。

脸上数条鞭痕纵横交错，清楚地刻着两个字：囚徒。

伤害性大，侮辱性也极强。

他的双手被绑在囚车上，头也被固定在囚车上，整个人动弹不得。

正因为如此，百姓们扔给他的臭鸡蛋、烂菜叶子，他也无动于衷。

曲涟正想感叹，不知道这人犯了什么罪，就要遭受这样的惩罚。

直到马车渐渐地和那囚车走得近了，曲涟这才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这个被游街示众的人，不就是从瘟疫村跑出来的猴子吗！

他竟然被抓起来了？

他做的事情皇帝都知道了？

皇帝知道了多少？知道猴子是被人指使的吗？抓到指使猴子的人了吗？

曲涟心中有数个疑问，没人能解答。

只是看着逐渐远处的猴子叹息。

害了城南这么多百姓的性命，眼下被游街示众，实属罪有应得。

一命还一命，还想带着金子跑？

命运给予的一切馈赠，早就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金子，不属于他的东西，曾经给了他希望，最终也拿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