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慕玥做不到，王氏也做不到。

这两个人，就是在互相伤害。

清晨露水未干，周围的一切还很安静，王氏这一声尖叫没能让人把曲涟捆起来，反而引来了很多观众。

“这不是曲府的大夫人和二小姐吗？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道啊，听这大夫人的语气，大户人家里的龌龊事也不少啊。”

“前段时间不是听说二小姐气死了老夫人吗？现在又是这位二小姐搞的鬼？”

“你的消息都已经落后啦，据说不是二小姐的缘故，是曲府那位大小姐，喜欢蓝琮丞相还要赖到曲二小姐身上，让她背锅呢！”

“什么？曲之婉也喜欢蓝琮丞相？那我岂不是又多了一个仇敌？”有人皱眉说道。

“那可不是，自己喜欢就喜欢吧，还要赖到姐妹身上，这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就是，虽然我也喜欢蓝琮丞相，但我向来是最诚实的人，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也说好，不想那些人，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蓝琮可是永安王朝很多女人的梦中情人，被人在大街上表白也是常有的事，人们反而觉得平常。

或许她们更愿意相信，以自己的条件，匹配不上这么优秀的蓝琮，所以就算喜欢也喜欢得肆无忌惮。

旁边那人刚想点头附和，却被一阵尖利的声音打断：“你们都是死人啊！本夫人好歹还是正室夫人，怎么，还命令不动你们了？”

下人们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第一个出头。

“好啊，你们竟然不听主子的话，我看留着你们也没什么用了，一会等本夫人处置完曲涟这个小贱人，就轮到你们！”大夫人看见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听她的话，气急败坏地说道。

曲涟双手插胸，目光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说起来，娘亲慕玥的死，与王氏脱离不了干系。

如果不是因为大夫人把曲之婉养得如此骄纵跋扈，曲之婉也不会伤了她的脸，毁了她的容。

娘亲就不会因此生气，也不会因此犯下大错，想要纵火烧了这母女俩为自己报仇。

哪知没能把这两个贱人杀死，反而毁了自身。曲涟陷入无比的悲痛之中。

说来说去，最大的过错就是身为大夫人，却没有把曲之婉这位大小姐教养好，以至于造成今日这般两败俱伤的局面。

看着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多数都是看热闹的，还在旁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而那位所谓的大夫人却还在那儿，像个泼妇一样骂街。

曲涟失笑，就这样的门第，居然还想着能够继续延续下去，这或许就是皇帝开恩的吧？

既然你们母女让我们不好过，那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此刻天时地利人和。如果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不好好揭穿这位大夫人的面目，恐怕还是浪费了呢。

曲涟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阴狠毒辣，如果没注意都没发现。只是在仔细看时，却要像平常一样，变回了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只见曲涟款步走到王氏面前道：“母亲，如果我有罪，我当罚。我也认了，但母亲却不说我有什么罪，直接就下人捆了我打我板子，母亲就是这样讲道理的吗？大姐姐有您这样的一位母亲，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