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丫头，怎么了？可是这药有什么不妥？”

寻嬷嬷在府中这么多年，腌臜的手段也见过不少，听到曲老夫人这么说，她瞬间怒道：“二小姐，是不是这药被人动了手脚？”

曲涟点头。

寻嬷嬷怒不可遏：“老奴定要把那吃里扒外的东西揪出来！”

她还指望老夫人能够活得更久一些，没想到竟然有人借着她和二小姐的手，做这等腌臜事！

寻嬷嬷说完，下去安排了。

这边曲老夫人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她有气无力地说了句：“看来，有人还是不想让我多活几日。”

幸亏今日吃药，曲涟在这儿，否则要是让她恶贼得手了，她可不就没救了吗。

曲涟拍了拍她的手：“祖母宽心，如今既然已经看出来了，接触过药的人也就那几个，必定能够查出来。”

曲涟说得没错，老夫人院子里的嬷嬷可不是吃素的，在一番雷厉风行的手段下，揪出了厨房的小匣。

寻嬷嬷把这小匣押到老夫人正堂。

老夫人只说了一句：“拖下去，大刑伺候，不招出幕后真凶，就不要停。”

小匣跪在地上，早已瑟瑟发抖。

没想到会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但老夫人已经这么说了，曲涟还是很意外，他竟然不招？

曲涟想了想，幕后真凶，无非也就是看她不顺眼的那几人。

按照王氏的性格，找人替她做事，必定把人家一家几口都拿捏在手里才稳当。

她想了想，在曲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

老夫人赞赏地点了点头。

“你若说出幕后主使是谁，我饶你一命，还保你全家无虞。你以为你现在三缄其口，她们就会护你全家吗？”老夫人恩威并施。

“我说我说，求老夫人饶命，求老夫人饶命啊！小的都是被逼的！”小匣终于大哭了出来。

然后小匣就把大夫人如何欺骗他，如何用他的家人威胁他，以及如何下药全都说了个一干二净。

“王氏这招借刀杀人，倒是用得不错。”老夫人还有心情评价。

然后她看向曲涟：“涟丫头，你预备怎么应付？”

曲涟嘴角抽了抽，这被害的好像是老夫人自己吧？她反倒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

反而问她应该怎么做？

她还想问问老夫人她要怎么做呢。

不过稍微想了想，她就知道老夫人这是想要培养她的独立思考能力。

她们都是对曲涟很好的人，但是不管有多好，就算是配置了杀手在身边，终究不如自己强大来得更重要。

不过有一点曲涟还是很感动：“祖母就一点都不怀疑这是我做的？”

曲老夫人笑了笑：“一个人做些什么事，总要有好处。害死我这老太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老妇人的眼光变得有些幽深：“只有那些嫉妒你的人，才会害你。如果能够借你的手害死我，她们这是一箭双雕。”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的本质。

老夫人虽然刚刚从佛堂出来，但一双慧眼能尽观府中事。

聪明人之间的讲话，不用费多大劲儿，曲涟也不再拐弯抹角：“祖母，不如咱们将计就计，来个瓮中捉鳖？”

曲老夫人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孙女儿从前巴结讨好那王氏，如今也能清醒过来谁对她好，这就难能可贵了。

“你从前也唤她一声娘亲的，你可舍得？”曲老夫人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