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催眠，或者说是心理暗示。”周辰彦低声道。

“我曾经选修过心理学这门课，进行多次的催眠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记忆，不过需要很厉害的医生才能做到，而且这种方法对患者的伤害极大。”他接着道。

“可以恢复吗？”江离看着他，希冀问道。

“可能。除非证据确凿，不然他们不会轻易怀疑自己。”周辰彦不忍心打击她，只能给了个模糊不清的说法。

她的睫毛颤了颤，心里微涩。

就算有了证据又怎么样？失去的已经不能再来了。

都回不去了。

一天的观察下，宫尘夜转出了icu。

白如紧跟着进入了病房，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看着他毫无生气的脸，范谨言的话一遍一遍的回放在她脑海里。

杀了他，她就是永远的赢家。

她咬了咬唇，看向床头的呼吸机。

只要……轻轻动一下。

他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颤抖的伸出手，轻轻的握住连接主机和面罩之间的管道。

此刻，他的命就在她手中。

犹豫，惶恐，心疼，不安的情绪在她眼底闪过。

微微用力，管子颤动。

这五年来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划过。

最终，还是不舍的放下了手。

“尘夜，你会永远爱我的，对吗？”白如沁红了眼圈，哽咽道。

“除了你，无人爱我。”她哭着，泪水滑过眼角，珠珠滴落。

就在这时，他的手指动了动，下一秒，缓缓的睁开了眼。

他神色不清，感受到手上的热度。

转头一看，是哭成泪人的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