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笑了笑,不敢说话。
皇后淡淡一笑,说:“你不懂本宫的心,本宫不怪你,但是这个后宫无论是谁的天下,都只有一个话事人。太后现如今是拿捏着本宫的命脉,前面有皇上的脸色,后宫若是再有太后的脸色,那本宫这歌皇后做着还有什么意思?”
归根结底,所有的东西都在于一个意思。
权利。
古往今来每个人都在为权利处心积虑,金钱和地位永远都是一个不可磨灭的核心。
只是苏嬷嬷不明白,现如今的日子已经很好,前朝纵然是有皇上亲力亲为,可是后宫却始终不知道如何造就。
“别人吃了一口饱饭就永远知足了,而本宫就是那个不知足的,有了草船本宫自然想到借箭,有了东风为何不再来点北风?”
皇后看着苏嬷嬷微微一笑,那笑容格外谄媚和信誓旦旦。
彼时的苏嬷嬷也才彻底明白,为什么有一些人挤破了脑袋想要入宫。
这一辈子,她贪图的不过是一个平安顺遂,每天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皇后开始变得这般荒唐。
只是自己身为下人,主子们做什么事情,尽量去满足就是了。
不主动伤人害理,已经是苏嬷嬷最大的底线。
自然,当小春决定要为皇后效力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跟小春再三叮咛和嘱咐的。
后来苏嬷嬷才明白,原来皇后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她不仅仅想要当皇后,还想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攥在自己的手中。
一个人的贪婪如果长久持续,就会变成一种欲望,那欲望是生生不息的,几乎是一点点星火就可以撩遍所有的草原。
马车很快,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便来到了京郊。
在京郊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有一处竹林,竹林里面有这二层小阁楼,那里面坐着一个长袍的男人,男人侧脸挺拔而俊朗,一双粗粗的眉毛压在一双细长的眼睛上,
手上执着白扇,缓缓摇晃着。
他仿佛在等什么人。
远远看去,上官娴饶有一股心动的感觉,若不是她已经嫁为人妇并且深爱南宫冽,这样的男子,她必定是要誓死追随的。
“您就是二皇子吧。”她上前,直言不讳。
坐在阁楼前面的人叫凤千扬,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来形容他的俊美还是不够的。
凤千扬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两个字,完美。
“您就是娴夫人?”他缓缓起身,问道。
果然,长相好看的人脸说话的声音也是格外的诱人。
上官娴连忙知书达理起来,行礼道:“多谢抬爱,既然您尊称我一句娴夫人,那我也尊称您皇子殿下吧。”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从前的时候都是书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