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了。”上官娴微微一笑,将一杯茶水放入掌心:“其实有的时候妹妹也是觉得不值得,毕竟这是内宅的事情,自从栾玉蝶从侧妃的位置上被打入冷宫,我才知道,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站到最高的位置上去,这样即便是有人想要对你不测也不会轻举妄动。”
皇后就是一个例子,还有就是太后。
别看太后整日都在后宫窝着,在她的寝殿里面半年也不出门一趟,可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宫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一桩都别想逃过她的眼睛。
上官娴也想做这样的女人。
但是右相府不比左相府邸受人重用,即便是同样是被封相,那也是前朝蒙阴的缘故。
自从栾玉蝶去世,上官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洛夕颜的身上。
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自然也要如她那般盛气凌人。
上官若芙喝了口茶,再问:“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没有?”
上官娴看了她一眼,道:“姐姐这话问的,即便是真有什么计划,也不会随意告诉姐姐呀。”
上官若芙突然笑了笑:“一直以为你还是个孩子,没想到现如今早已经长大了,果然这一年的历练让你在太子府成长了不少。”
从小到大,上官若芙就仗着自己是嫡出的长姐缘故,向来看不起居他之下的妹妹,后来还是因为成月轩的缘故让她无暇针对自己。
总是不被重视的人,会变得格外的敏感,上官娴自然也是如此。
起身,她故作亲近,靠在上官若芙的身边说:“我叫你一声姐姐,念在咱们身上都是留着右相府的血,我就把我心中的计划说给你听听。”
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上官娴一脸得意,连上官若芙也跟着目瞪口呆起来。
她绝对想不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是她从前一直欺负的庶妹。
不由自主地吞咽一口口水,上官若芙才缓缓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做?”
“姐姐可愿意帮我?”上官娴忙问。
“你疯了?我可是右相府的嫡女!怎么会跟你一起做这种恶心的事情!再说了,成公子若是知道我这般心肠歹毒,肯定不会在让我留在他身边的!”
能够留在成月轩的身边,上官若芙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力气。
在成月轩身边的每一分钟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里行差踏错。
上官娴唏嘘:“昔日里高高在上的右相府嫡小姐,竟然说出这种卑微的话,虽然咱们右相府是蒙阴封相,可也是祖宗恩德在,这才有了咱们世世代代衣食无忧。右相府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自然是好,可倘若有朝一日咱们右相府被旁人压制可如何是好?”
说来倒是也奇怪,南云国两位丞相,家中都是生了两个女儿,没有男丁撑着家族荣耀,也只是眼前的荣华富贵,身后事更是想都不要想。
从小到大,右相便叮嘱上官若芙,一定要纳个上门女婿,好承袭右相府的无上荣耀。
奈何事与愿违,两人后来一个嫁入了太子府做夫人,另一个则是跟着成月轩浪迹天涯。
还因为这样,右相在府邸里面可是大病了一场,好长时间也不曾缓过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