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听着这样冷嘲热讽的话,南宫冽广袖宦官见大事不好,忙斥责道:“御史大人糊涂了!天家内围的事情岂是外人可以论断的?太子妃娘娘现如今身子虚弱太子殿下心疼还来不及,更说什么旁的闲言碎语。御史大人好好养伤,等身子好了方能遣返西凤,这些日子西凤可是不太平。”
宦官这番话,明摆着是要缓和南宫冽的情绪,生怕他一激动做出什么事情。另一方面更是提醒凤逍遥,若是仍旧在后宫逗留,西凤早晚不保。
果然,这话说出去,凤逍遥立刻安静许多。
南宫冽拂袖而去,宦官更是无奈:“御史大人当真是糊涂!”
随后,也跟着匆匆离开。
房间里一时间恢复宁静,凤逍遥卧在榻上,如今的他仍是头晕目眩,因为南宫冽的原因强打着精神与他交涉。
等他离去,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鲜血发黑,想来毒素还未清退,他脑海中不停地回旋着方才宦官说的话,心里百感交集。
宫里的闲言碎语沸沸扬扬,上官娴和栾玉蝶更是不闲着。
“不知道蝶妃娘娘听说了没有,最近西凤的御史大人身子可不太好呀。”上官娴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寒暄。
“可是因为那毒蛇的缘故?”栾玉蝶忙道。
上官娴得意一笑:“那谁知道了,也真是奇怪,怎么好端端皇后的寝殿里面就出现了毒蛇呢?知道的是擅闯偏殿,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有心戕害呢。”
栾玉蝶连忙上前阻拦:“可不能这样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岂能是这般小心眼儿的人,咱们做晚辈的若是往长辈头上泼脏水,岂不是太没规矩。”
“你可听说?前段时间凤逍遥的身子刚刚好,咱们太子殿下就去找他了,一番聒噪了好长时间才愤慨离去。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听说太子殿下离去之后,那西凤的御史大人可就吐了血了。”
栾玉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竟真的有这样的事情?”
“那是自然!”上官娴一脸得意:“府邸出来的消息能有假的?再说了,那凤逍遥还真是胆大得很,这样的事情竟然也敢宣之于口。太子殿下向来仁厚,怎么也想着与这样的人对峙起来了。”
栾玉蝶也只觉得好奇,心想是不是洛夕颜在背后做了什么古怪,可想着洛夕颜自从中毒之后除了太医去瞧过之外,便没有任何人出入其中。
打消了这个念头,很快便问:“既然事情做了一半,剩下那一半可不能落下。”
“那是自然!这几日你可请好吧。”
洛夕颜纵然处于禁足当中,可南宫冽的旨意下来,一时间门庭清冷的地方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
内务府流水的补品送过去,倒是让洛夕颜身边的侍女们应接不暇。
“最近这是怎么了?流水的东西送到这儿来,咱们是养病又不是坐月子,怎么什么东西都往这儿送了?”侍女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补品,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
洛夕颜也好奇,及便是从前住在太子府上也没有这般热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