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营,青竹率先下马,一边扶着下马的南宫冽,一边找人去喊军医。
大家都知道南宫冽今天带兵出去查探,结果看到他负伤赶回来,都紧张的让出一条通路,到处去寻军医的下落。
很快,军医来到南宫冽的营帐里,他先看了南宫冽的伤势,发现和昨日的士兵们受的伤一样,都是一个小小圆圆的伤口,他摇摇头,“这到底何种武器造成的伤口,老朽跟随军队行医多年,从来未曾见过。”
这个随行军医是一个从军数十年的老军医,在军中行医跟普通的大夫略有不同,军队中要处理的大多是武器割伤,挫伤等,但是此次的这个伤口,他的数十年行医生涯中,并没有见过。
“这东西如此厉害,竟然能把皇上身上的盔甲击穿,又伤到皇上。”
那军医看着南宫冽身上穿着盔甲都被击穿受伤,不仅对这未知的兵器产生了一种恐惧。他哆哆嗦嗦的帮南宫冽脱下盔甲,看到南宫冽肩头的伤口,“和那些士兵们的伤口一模一样……”
军医看到南宫冽肩头的伤口,喃喃自语,“皇上,这……这伤老臣从未见过,只能尽力医治,还望皇上先原谅老臣的无礼,恕老臣无罪。”
“费什么话,赶紧给主子医治。”青竹在一边看到南宫冽脸色刷白,着急的催促军医。
军医面露难色,“此伤……根据昨日士兵所受之伤,这伤口之中有一圆圆小小的金属物品,臣必须把它取出来,才可以进一步的医治。”说完,为难的看着南宫冽,“臣……必须把皇上肩上的伤口划开,取物……”
话还没说完,青竹的肩就已经架在那军医的脖子上了,“大胆!我们主子都已经受伤,你还要再划开伤口,这是要救人还是要害人!”
“这,这就像断箭在身体中一样,需要先行剔除断箭,再行止血治疗啊。”那军医连忙跪下解释,不然白白让他背着一个害人的罪名,他可担不起。
像是想到什么,又急急的对青竹补充,“昨日受伤的士兵,我就是这么医治的,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他们。”
青竹还想再说什么,被南宫冽制止住,“好了,就按照你说的医治。”他对着军医点点头,然后伸手从袖中掏出刚才在树上捡到的东西,“你说的从士兵伤口里取出来的,是否此物?”
那军医定睛一看,“正是此物!”
南宫冽放下手中的子弹,“你动手吧。”然后转过头,不再看他。
军医立刻觉得身上的压力都减少了很多,只有青竹还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一副如果他敢伤了南宫冽,青竹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军医吞了吞口水,又补充了一句,“皇上,臣取物的时候,会有些痛……最好是能想一些什么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为好。”说完,还不忘谄媚的一笑,又在看到青竹铁青的脸色时候收了回去。
看南宫冽没有再说什么,军医取出随身携带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把小刀,又点燃屋内的蜡烛,把小刀放在火上炙烤,这是在消毒。
南宫冽看着他的动作,突然转头问青竹,“刚刚你看到有一个孩童在那片树林中吗?”
青竹正在盯着那军医的动作,冷不丁的被南宫冽提问,一时间愣住,很快他就回忆起来,“属下并没有看到什么孩童,那里可是战场,怎么会有孩童?”
南宫冽想起方才自己看到的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越想越觉得面熟。他很坚信自己没有看错,确实是有一个孩童,躲在那片枪声传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