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往往都是最敏感的,即便是南宫冽什么都不说,可是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变了心思的时候,是个女人都能感觉的出来。
栾玉蝶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那种在漆黑的夜晚里面独自落泪的滋味儿。
她非常确定,眼前的南宫冽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可以说即便是真的有地方是在自己身上的,也是极少数。
当身边的南宫冽已经开始响起了鼾声,栾玉蝶身上的热火才算是逐渐散去。
数日不见,见了也是这般的冷淡的时候当真是极少的很。
翻过身去,栾玉蝶一脸委屈,坚韧不拔的眼睛里面露出一丝丝的阴狠。
等到次日,她早早侍奉着南宫冽用过早膳,便去了上书房读书。
这是他每日的功课,只要是平日里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会跟着师傅去看书。
纵然那些书他早已经倒背如流。
下人们收拾着房间里的小餐桌,方才还热气腾腾的饭菜很快冷却了下来。
嬷嬷从外面端了茶水,见到她在那里发呆,连忙上前问道:“蝶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彼时的栾玉蝶才从自己的世界里面回过神来。
“没什么。”她淡淡的语气说。
把手里头的茶杯在栾玉蝶的面前放下,那嬷嬷趁着下人们离开,便继续压低了声音问:“昨天夜里太子殿下是不是没有碰娘娘?那身上的衣裳可都是干净的。”
对于侍奉的嬷嬷,栾玉蝶从来都不隐瞒,微微叹息一声,才说:“第一次,太子殿下表现的这样力不从心,按道理来说分开了几日很是饥渴的时候,可没想到竟然这般……”
“许是这几日太子殿下累着了也说不定。”嬷嬷安抚道:“其实娘娘也不必担心,咱们太子殿下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会有旁的女人。唯一的太子妃娘娘,不也因为娘娘的缘故而被打入冷宫了吗?”
那一夜的事情其实也只有栾玉蝶自己知道,洛夕颜之所以会被打入冷宫并不是因为栾玉蝶的缘故,而是因为南宫冽根本不希望自己的身边有一个眼线。
嫁给南宫冽多年,南宫冽也是在暗地里观察了她许久才肯唯以重用。
他这样对身边的人总是防备有加的人,从来不会轻易相信他们。
正是因为从嫁给南宫冽开始到现在,栾玉蝶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待遇,才这般的失落。
思来想去,她都没有能够想出一个凭什么,最终叹息一声,对着眼前的嬷嬷说道。
“你这些日子叮嘱一番在那里做羽毛球的宫人,让他们惊醒着点儿,若是看准了时机就在里头动点手脚!”
嬷嬷有些惊讶,问:“娘娘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快要惩治太子妃娘娘了?”
“以前总是想着那个洛夕颜总而言之都是在冷宫度过余生了,现如今看来是我小瞧了她,这几日太子殿下总是神情恍惚,即便是我问了什么他也支支吾吾的,前些日子冷宫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那嬷嬷连忙安抚着:“不会吧?咱们可都是做的十分缜密的。”
栾玉蝶忙拧着眉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便落了下来。
“就是因为我们太过于缜密,说不定什么时候已经露出了马脚,太子殿下是我们的靠山,我们绝对不能在这个靠山上出问题!”她说罢,甩了一下广袖,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一片枯萎的花草,顿时出神,半晌才说:“一定要把什么事情都做到最前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