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也踢不到我啊!”郑越泽像个孩子一样,自从雨嘉怀孕之后,她便成为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全家人都围着她嘘寒问暖。
当然,连很久都没有回过家的郑越泽的爸爸也不例外,这个消息自然是由郑越泽这个做儿子的告诉他的,竟然也欣喜若狂地赶回家来,脸上是无法掩饰的喜悦和兴奋,甚至兴奋之余还留下来和家人们一起共进晚餐,和儿子喝了几杯酒。
王雅珊并没有太过留意越泽的爸爸,毕竟他出轨的事情她心知肚明,只是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至少不想太难堪罢了,毕竟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如今他们的儿子也有了孩子,他们老了,并不想让儿女看他们的笑话。
可是王雅珊还是时不时地偷瞟着自己所谓的丈夫几眼,她多希望这个夜晚因为郑家最大的喜事他能够留下来,即使是一晚也好。
可是,越泽的爸爸即使是微醉却仍然没有选择留下来,挥了挥手,敷衍道公司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便急匆匆地走了,即使越泽和雨嘉百般阻拦,他只是潇洒地递给越泽一张卡,叮嘱他要雨嘉注意身体之类的话语,从头到尾都没有和王雅珊说一句话,王雅珊也没有和他说话,夫妻二人很是尴尬。
聪明伶俐的谢雨嘉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感情本是公公婆婆两个人之间的事,作为一个晚辈,一个旁观者,她没有资格去评定谁对谁错,只是突然为盛气凌人的王雅珊感到悲哀,原来无论看起来多么快乐无忧无虑的人都拥有着只属于自己的一段故事.
细心的她分明看到王雅珊望着越泽的爸爸毅然决然的离开的背影黯然神伤的样子,或许只有在她一刻,她才允许将自己的情绪不经意间地流露出来,只是,在儿女面前,王雅珊仍然将脸绷得紧紧的,联想到自己的未来会不会和王雅珊一样也是如此,雨嘉十分恐惧。
“想什么呢,亲爱的?”越泽温柔的关切打断了她的思路,才回过神来,越泽的爸爸已经渐行渐远,而王雅珊也失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作为他们两个的爱情的结晶,也就是自己的丈夫郑越泽,似乎对这一切已经司空见惯,受到的触动还不及谢雨嘉大。
“哦,没什么。”雨嘉吞吞吐吐地说道,但还是有些担心自己在这座繁华的囚笼里生活一辈子,或许也会像王雅珊一样孤独终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和更加年轻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却无能为力,雨嘉竟然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了林佑伊,那个扭着水蛇腰的姑娘,那个对她不怀好意的姑娘,心里又一个声音对她说道:谢雨嘉你在想什么?!你能不能想一些积极向上的东西?!现在你不仅仅代表你自己,还有你肚子里的宝宝!难道你希望你的宝贝一出生就满面愁容吗?!不!经历过生离死别的雨嘉深知单亲家庭的不易和辛酸,发誓无论未来的日子里发生什么,都要给自己的宝宝一个完整而又幸福的家,至少在家庭方面,不让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郑越泽见雨嘉有心事,并没有过多过问,只当做是怀孕期间的正常反应,搀扶着雨嘉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间休息。
小夫妻二人最幸福的时光就是两个人躺在温暖而又舒适的席梦思大**,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得到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雨嘉可以感觉得到宝宝在肚子里活动,触碰到她的肌肤,这是一种无法名状的幸福和喜悦,至少郑越泽永远都无法体会到这种感受,每当每天的这个时候来临,和自己的丈夫躺在一起,一起讨论着给孩子起什么样的名字、孩子会长得更像谁的话题,两个人都觉得幸福无比,脚下已是黄金海岸,心中必然幸福万千。
“亲爱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郑越泽对雨嘉的称呼也从僵硬死板的“雨嘉”变为“亲爱的”,起初雨嘉还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时间久了,也就自然而然地习惯了。
“说吧,什么事?!”雨嘉温柔地说道,或许是雨嘉怀孕后脾气反复无常,不过好在郑越泽一直毫无条件地包容她、忍让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可以包容她所有的小任性和无理取闹。
郑越泽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不要再去公司上班了,在家安心养胎吧,公司的事情交给我处理,等到你快要生产的时候我也回到家里来陪你,好吗?!”
雨嘉望着郑越泽恳切的眼神,虽说不忍心拒绝郑越泽的一番美意,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儿的,你不用担心,怀胎十月,这才多久就不去上班?!更何况,新闻风波刚刚平静下来,我就不去上班,恐怕同事们又该说三道四了,我还有很多工作都没有做,你想想,如果我每天都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宝宝出生以后也是个宅宝宝,没有什么大出息。。。。。。你放心好了,我没事儿的,总不能怀孕就钻到鸡蛋壳里吧,等到我快要到预产期的时候再休息也不迟!”
果然是郑越泽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太了解雨嘉了,甚至胜过了解他自己,但实在是担心雨嘉的身体吃不消,加之雨嘉肚子里的宝宝还没有出生就让郑越泽无比疼爱,他还是坚持着:“可是。。。。。。雨嘉,我害怕。。。。。。”
雨嘉温柔地用手指轻轻地堵住了郑越泽的唇,不再让他说下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才没有那么娇气,人家革命家在长征的路上都能生孩子,农民在种地的土地里也能生孩子,现在条件虽然没有这么艰苦,可是也不能无病呻吟啊!再说,上班不仅仅活动身体,也动脑筋,这样对胎儿的发育也有好处,我研究过的,相信我!”雨嘉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见雨嘉依然固执己见,郑越泽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心里却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要发生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