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好痛!”雨嘉痛苦地呻吟着。
郑越泽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反而更加用力,更加粗暴,时不时地还暴两句粗口:“我需要一个孩子,我要当爸爸!”丢下这句话后便自顾自地继续运动着,丝毫不管不顾雨嘉的死活。
雨嘉被郑越泽弄得死去活来,却又没有底气没有立场去反抗他,或者是说,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瘦小的她在郑越泽钢钳般的臂膀里动弹不得,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等待着命运的凌迟。
然而,她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一个孩子,更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她自己还是个孩子,遇到了困难想到的第一个人还是自己的妈妈,郑越泽在此之前也并没有和她商量过要孩子的事情,今天却莫名其妙地提了出来,让她十分不安。
如果她为郑越泽生下一个宝宝,即使是两个人之间并没有感情,因为孩子,这个所谓的爱情的结晶,也会让两个人的命运紧紧地绑在一起,荣辱兴衰、喜怒哀乐,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将他们拆散,更不必说离开彼此,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转念一想,既然已经拒绝了赵君皓,就已经做好了和郑越泽死心塌地地在一起,生儿育女本应该是她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分内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她还会如此伤心难过呢?!
雨嘉木讷地任凭郑越泽疯狂的摆布,觉得自己像一个可怜的稻草人,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世界之大,竟然没有她谢雨嘉容身之地,似乎无论她怎么做、做什么,总会有人对她不满意,她不知道究竟该做些什么,本以为遇到了郑越泽是她生命中的幸运,郑越泽才是那个上苍眷顾她派遣来拯救她的天使,可是没有想到,不过是从一个深渊跳入另一个深渊罢了。
她选择了郑越泽,决心要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时候,郑越泽却已经戴着有色眼镜看她,将她当做生孩子的工具,深深地误会了她,尽管她不知道郑越泽究竟看到了什么,但凭借郑越泽的反应,她便知道郑越泽一定是误会她,而且伤透了心。
雨嘉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祸水红颜,害了一个男人,伤了一个男人还不够,还有伤害另一个爱她的男人,她讨厌现在的自己,面对生活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却无能为力,对于现实,她能做的只是一种深深的自责和无力感。
不知道郑越泽折腾了多久,雨嘉对于这种刻骨铭心的疼痛似乎已经麻木了,其实更疼的是心里,心疼自己,任由郑越泽疯狂的摆布,终于郑越泽像是跑完了一场马拉松一样筋疲力尽,在自己的身边沉沉地睡了过去,不久便发出轻轻的鼾声,雨嘉安静地望着自己的枕边人,所谓的另一半的睡颜,很好看,却又突然觉得十分陌生而又恐惧。
雨嘉心疼他,为他轻轻地盖上了被子,随后又用被子将赤身**的自己包裹起来,她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用被子将自己裹在里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无论春秋冬夏,都是如此,人们都说,像她这样子睡觉的人没有安全感,但只要是将自己藏在被子里,雨嘉就会觉得很安全。
夜深了,房间里一片死寂的静,静得让人害怕。雨嘉感到下体一阵阵疼痛,越泽却没心没肺地发出阵阵鼾声,黑暗的房间里,雨嘉睁着眼睛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回忆的统统都是郑越泽疯狂的举动和他疯狂的话语,他说的会是真的吗?!还是仅仅是气头上的话?!雨嘉觉得,即使是嫁到了郑家,她的生活依然有着做也做不完的选择题,既然生于世,就要食人间烟火,尝酸甜苦辣,历荣辱兴衰,经喜怒哀乐,待越过千山,度过苦海,脚下已是黄金海岸,心中必然幸福万千。
可是说好的幸福,在哪里?!永远又有多远?!曾几何时,君皓也曾许下海誓山盟,甜言蜜语的承诺,到头来不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曲终人散,物是人非。
她不知道她和越泽未来会有多远,她害怕分离,即使是并没有产生感情,这段记忆,却已足够令她怀念一辈子。现在的雨嘉,不吵不闹不炫耀,要求的不多,只想要一份简简单单的幸福和一个温暖充满正能量的爱人,一个永远都不会放弃她的人而已。
望着窗外明亮的玻璃外那两盏跟十六世纪欧洲街竟中截取下来的铜质路灯景象,她目光呆滞了起来。
除了自己,谁又能守住谁的承诺?一切的感叹都成为散落的音符。直至光阴黯淡,清香逸尽,一切言语不再复活。一切皆在嘴中忧伤,一切皆在水中沉沦。岁月沉淀,凝绕的香雾,那是生活的味道,在时间的水中,浸泡出欢乐与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