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男人,你是因为什么事才喝这么多酒?!你的女人又在哪里呢?!雨嘉一边嘟囔着,一边无可奈何地下定决心为他褪去领带,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醉酒的人其实分好几种,一种是真醉,而另一种,便是郑越泽现在的这个样子。虽然他感到头疼得厉害,半睡半醒之中,朦胧地听到雨嘉温柔的声音,感到似曾相识,心里还在挣扎着思考:他的爱人、他的家人……突然之间又觉得自己好可怜,脑海里的周公拼命地将他拉入睡眠的深渊中不可自拔。
此时此刻的郑越泽是最真实的自己,像个孩子一样任由这个陌生的女子体贴入微地照顾自己,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年轻有为的自己有一天也会累,毕竟,他郑越泽也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大男孩儿而已,只是因为家世不同,他承担了太多同龄人所没有的责任,正所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正是因为家世,他便没有和普通的男孩儿一样挥霍青春的权力,他过早地成长起来,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么重大,学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有效的处理问题。也正是因为他是郑氏集团最年轻有为的总裁,是爸爸妈妈最器重的小儿子和心头肉,他才被剥夺了选择自己的幸福的权力。
可是,他们是真的爱他吗?!他们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没有。
此时此刻,郑越泽只能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撒娇耍无赖,**着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善良,他郑越泽有什么资格沦落到这种地步?!
谢雨嘉没有注意到,黑暗中,郑越泽的眼角流出的眼泪。
雨嘉努力地摸索着,还是没有找到该从哪里褪下领带,尝试着用力一拉,没想到将领带拉得更紧,在郑越泽的脖子上勒出一道细痕,郑越泽用手死死地拽住领带,咳嗽着,嘴里不满地叫喊道:“啊,好疼!”
郑越泽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起身便要离开房间,拼命地喊道:“服务员,给我换一个房间!这个女人要谋杀我!”便向房间门口走去。
“不要!”雨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快要起身的郑越泽奋力扑倒在**,用自己冰凉的身体压在郑越泽热情似火的身体上,雨嘉两只细长的胳膊勾在郑越泽的脖子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直到这一时刻,雨嘉还认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服务员找来的为自己**的“牛郎”而已,只是一个即将拯救于自己于水深火热的生活的救命稻草,只有这个男人才能给她幸福,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自己可怜的母亲,每天都被逼债迫不得已将自己抵押出去而痛苦万分的母亲的愁容;深爱自己的男友,因为她家庭的缘故便不能给他一段公平的感情,爱她胜过爱自己的君皓,这么多天都没有和自己联络过,只有逃婚才能和君皓幸福地在一起,而只有熬过今晚她才有可能成功地逃婚;天堂中静静地看着她和妈妈的爸爸,如果爸爸知道她和妈妈走投无路走到了这个地步,爸爸会有多么心疼?!
亲人和恋人的面孔不断地在在脑海中,雨嘉做着拼命的挣扎。
直到这一时刻,郑越泽都不知道酒店里奇遇的女人,竟然会是明天和自己举行婚礼的素未谋面的新娘,那个陌生的叫做谢雨嘉的女孩子。
这么多年以来,他郑越泽还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和女人接触,黑暗中,他能够感觉到这个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女人的呼吸,她的心跳,显然她的紧张程度并不亚于自己,甚至可以说比自己更加紧张,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分明感觉到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的郑越泽,此时此刻被谢雨嘉死死地压在身底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做些什么,只是头晕脑胀的脑袋清醒了一大半,但还是觉得头晕目眩,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梦境却又无比真实。
郑越泽感到自己身上的分子不安分地躁动,全身上下的血液开始沸腾,从未碰过女人的身体的郑越泽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欲望战胜了理智。
他允许自己在结婚的前夜放纵自己,不计后果的放纵,更何况,还是送上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