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的想起马车里的那一吻,瞬间住了嘴。
叶凛没多想,还以为她说的是选夫宴的事情,冷下脸来:“听雨楼的事情,本世子会给你摆平。那些人不敢多说。”
他实在不想提起选夫宴三个字。
季渝愣了一下,点头。
说起来,叶凛回来京城已经几天了,她还未曾问过军营里的事情。
难得两人独处,季渝垂眸:“窦医师可回京了?”
叶凛早有预料到她会问军营里的事情,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窦医师本就是火凤军的军医,自然是随着火凤军回了京城。只不过在军营里不能随意进出。”
想到她在军营里的时候喜欢跟窦医师待在一块,虽然心里有些泛酸,但叶凛还是开口:“你若是想去找他,可以知会我一声,我带你进去。”
军营里一向严格,不让外人进出。
但现在的火凤军已经可以说是叶凛的一言堂了,没人对他有异议。
带一个人进去也没什么。
而且,火凤军也不是完全与世隔绝,总要有陛下的人过去派任务。
也不是每次都要叶凛去带人进来的。
所以,其实只要有出入的令牌就能进去的。
而那种令牌,叶凛身上就随身带着几块。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叶凛没跟季渝说
季渝也不知道军营里的情况,犹豫了一下,问他:“军营重地,我一个女子会不会不太方便。”
叶凛轻笑,看着她,凤眸里全是专注:“寒江城的军营你也去过了,怕什么?”
季渝有些尴尬,低下头去。
“你不过是去军医处,怕什么?”
叶凛也是有考虑的,毕竟她只是去找窦医师,不会接触到什么机密。
就算接触到了,他也相信季渝不会说出去。
垂了眸,见差不多了,叶凛起身:“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季渝也跟着起身,点了点头。
她没有送他,因为他从窗户处一翻身就出去了。
其实她很想说,你可以从正门走出去。
红娟是芳菲阁里睡得最晚的,已经被她推去睡觉了。
而府里巡逻守夜的人,因为季渝是女子,也很少往这边走,就是来了也离得远些,除非她大喊,不然没人会注意到。
只不过人已经走了,她再说也没什么意义。
犹豫了一下,季渝没再去桌边坐着,而是去了一开始她作画的桌案。
因为叶凛扶的及时,再加上上面盖着一张宣纸,并未真的沾上多少墨。
只是黑乎乎一片,让人下意识就不去注意这画的内容了。
而若是专注下来细看,其实是能看出来那画上的人是谁的?
剑眉星目,眉眼冷意不深,凤眸凛然,薄唇微抿。
不是叶凛又能是谁呢?
季渝叹了口气,将染了墨的画折起来,妥善的收好,放在了床底下的一个箱奁里。
若是叶凛在这里,定然能认出来,那是季渝这些年给他送去却被退回来的东西。
有的已经干黑,有的变得很脏,但季渝没有嫌弃,反而是将上面的灰尘拭去,妥善的放在了箱奁里。
她没有去洗这些东西,毕竟那人不要的东西,也没有再送第二次的必要了。
留着,大概是为了提醒自己,那人曾避她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