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叶泫想保下永安侯府,毕竟凛儿与永安侯府的婚书还未退,若是永安侯府背上了意图谋反的罪名,他们镇北侯府也会被拖下水。
毕竟比起没什么实权的永安侯府,他们镇北侯府才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陛下,永安侯府本就没什么实权,谁会去陷害嫁祸永安侯府,依微臣看,这就是永安侯府的祸心,还请陛下不要姑息!”
永安侯季安跪在殿中,失神又茫然的听着群臣怒骂。
他身上穿的朝服还是工工整整的,但面上已经六神无主了。
皇帝瞧了一眼,叹气道:“此事还需调查,先将工部尚书永安侯季安免职在家,大理寺彻查此案,京兆尹配合,尽快查清此事!”
“微臣领旨。”
先是季琦出事,再是季安出事,永安侯府再不如之前的祥和平静了。
季老太太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季夫人倒还算镇定,日日守在老夫人榻前侍疾。
季安是被大理寺卿送回永安侯府的。
外面京兆尹的人撤去,换上了大理寺的人。季安怅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街道,对上街上百姓的指指点点,他只觉无脸见人,垂着头回了永安侯府。
御书房。
桂公公伺候在皇帝身边,垂了眸:“陛下,镇北侯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了,您当真不见他么?”
自然是为永安侯府求情来的。
皇帝捏了捏眉心,只觉得有些累:“永安侯府的那些人,你也是瞧过的,你觉得他们如何?”
桂公公惶恐,跪在了地上:“奴才不敢妄言。”
“朕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桂公公起了身,细细回忆着之前宣旨时的样子:“奴才无眼,只记得当日里宣旨的时候,永安侯府的主子们都没什么异样,就连世子都是坦然接受了这些,唯独陛下暗中的赏赐……”
皇帝隐约记得,永安侯府没要。
“怎么?”
“当时永安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无错,也无需赏赐这些,是世子过错,教习无方,才酿成大错。’旁的不说,就永安侯和世子这份气度,奴才觉得……觉得……”
他有些说不出口。
最终还是皇帝替他说的:“觉得他们做不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是?”
桂公公再一次惊慌跪下:“奴才失言,还请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皇帝这次没让他起来,垂眸思索起来。
其实他还记得那日永安侯世子季琦的风度,那样的人家,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但也还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这次选择绕过永安侯府,难免不能保证是放虎归山。
一切没有查清楚之前,永安侯府都有嫌疑。
再次抬眸,皇帝淡淡开口:“让叶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