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

方才在宫宴上雍容典雅的皇后……

皇后不是说去休息了吗？

眼下却是来了九皇子的宫殿，难不成是九皇子出事了？

太医……

季渝思索间，已经随着季琦踏入了九皇子的寝殿。

门外的宫人认识季琦，所以就没有阻拦他们，两人进去，也看见了里面的现状。

皇后焦急着站在九皇子的床榻边，地上跪了一地的宫人，还有一些散落的摔碎的杯子。

季渝呼吸微滞，调整了一下神色，随着兄长给皇后见礼。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女季渝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眼下正焦急着，瞧着两人，态度也不怎么好，尤其是季琦。

她紧紧盯着季琦，没管季渝:“季编修！陛下将九皇子交到你手中，就是任由你玩忽职守的吗？！九皇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本宫定第一个饶不了你！”

季琦脸色微变，连忙跪在地上:“微臣惶恐，微臣绝不敢玩忽职守，陛下信任微臣，微臣自然也是一直尽心职守，从不敢疏忽半分，还请皇后娘娘明查！”

季渝也随着兄长跪下来，只不过眼下皇后的眼睛里分明看不见她。

“哈！”皇后怒急了，瞪着季琦，“你尽心职守？那本宫的皇儿是怎么会无人看管导致落入湖中的？！”

季琦和季渝脸色都是一变。

如今虽是阳春，快要二月，但湖里的温度也可想而知。

一个成年人落进去，身子骨只怕都会落下病根，更何况是一个刚刚到开蒙年纪的九皇子呢？

季渝皱着眉，还没弄清楚情况，不敢贸然开口。

那边季琦显然也不比她多明白什么，他怔住:“微臣分明吩咐的宫女照顾九皇子的……”

“那些个宫女太监当真是管住九皇子不成？”

皇后冷笑，皇子虽然年幼，但他是主子，那些奴才们怎么可能敢对他多加管束，敢顶着被杀头的风险劝慰，都算是忠奴了！

季琦脸色略微有些白，但好在理智还在:“微臣有罪。”

“你何止是有罪？！”皇后眼底带着怨恨，“若是本宫的麟儿出了什么事，本宫饶不了你！”

季渝脸色也是一变，大皇子和大公主是皇后在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生的，九皇子却是皇后人至中年才怀上的。

可想而知，皇后对这个儿子的宠爱有几分……

眼下九皇子出了事，皇后下意识责难到了兄长身上，只怕若是九皇子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兄长也免不了……

季渝抬头，定了定神色:“娘娘，臣女会些医术，若是娘娘实在担心，不如让臣女先行把脉？”

闻言，皇后有些失去的理智才稍稍回笼，她看了眼季渝，愣住:“你还会医术？”

这语气，分明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