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师的本意。”猪八戒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看着巷子里的唐三藏,叹了口气。
“这件事,我们最好别告诉师父,他这个时候插手,对他来说,只有坏处!”
孙悟空摊了摊手,虽然没有开口,但眼神中的光芒,却说明他的心情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西梁女王这才意识到,不管是孙悟空还是猪八戒,都没有像她和哮天犬一样,用法力将雨水挡在外面,就跟唐三藏离开时一样。
西梁女王心中一动,似乎有所领悟,就在此时,孙悟空忽然开口问道。
“前辈,咱们的约定,可有安排?”
西梁皇后闻言一怔,随即便听地藏徐徐开口:“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地藏王身上的魔气一收,眼中精光四射,“有你师父相助,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时机成熟,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西梁皇后闻言,又是一怔,还没来得及询问,三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西梁女国城外,一座山洞中,沙悟净正在打坐,旁边的白龙马似乎睡着了。
然而,就在这时,白龙马忽然扬起了马头,沙悟净也睁开眼,朝远方望了一眼,当看到那道身影缓步而来时,他大喜过望,连忙撑着一把雨伞,飞身而入。
“师傅,你终于回来了,你有没有看到大师兄和二师兄,听说你在书店里。”唐三藏连忙问道。
“悟静,我也累了,我们进去。”
“好好好!”他点了点头。沙悟净赶紧带着唐三藏走了进去,他这才回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雨幕,却没有看到其他人,忍不住问道:“师父,大师兄,二师兄。”
唐三藏摇摇头,没有说话,而是将禅杖放在了一旁,沙悟净看着唐三藏的模样,也不敢多问,只是看到了唐三藏手里的禅杖,顿时瞪大了眼睛。
“主人,这是什么东西,你的棍子,怎么会这样?”
“这是我的法杖,以后我会用来修炼,我这次出去,也学到了一些东西,以后我会用来保护自己。”
沙悟净听到唐三藏这番话,脸上露出了极为精彩的神色。
难道是被人敲诈勒索,用禅杖来换取这根棍子,那可就亏大了!
别人不清楚,但沙悟净却是清楚的,百宝袈裟、禅杖,都是真正的上品法宝,百宝袈裟、禅杖,都是如来亲手炼制的,只有紫金钵盂!
沙悟净恍然大悟,从唐三藏的衣着打扮来看,紫金钵盂和百宝袈裟已经不见了。
难不成,这三样东西,就能换到一根禅杖?
这根棍子能干嘛?与这三样东西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沙悟净刚要开口,唐三藏却是随意捏了个法印,那根竖起来的禅杖,瞬间从唐三藏面前消失。
唐三藏这一出手,顿时让沙悟净愣住了,他看着唐三藏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
师父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招,虽然在修士看来,并不是很厉害,但是对于唐三藏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却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不过看唐三藏闭目打坐,沙悟净就知道唐三藏不打算再谈下去了。
“明天,等雨停了,你和白龙马一起,带我去火焰山,我们继续往西。”
“什么?沙悟净挠了挠头,一脸狐疑的看着唐三藏。
面前的这个师傅,与以往大不相同,但究竟不同在什么地方,他也说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唐三藏在西梁女国的这些天,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就在沙悟净准备歇息的时候,唐三藏突然站了起来,他猛地跳了起来,正要询问唐三藏要做什么,唐三藏已经脱掉了自己的长袍,双手撑在地上,开始了俯卧撑。
“一、二、三、四……”沙悟净被唐三藏的举动弄懵了。
“师傅,你没事吧?你在做什么?”白龙马也被吓了一跳。
“我这是在修炼,我每天都要这样修炼。”唐三藏做了个俯卧撑,然后很认真地说道:“我想,以后要去西方,我也要多加练习。”
“等我去了灵山,见到了佛陀,我就有了十足的把握!”
做个俯卧撑,就是为了能见到佛陀?这也太离谱了!白龙马也是一脸懵逼。
沙悟净突然醒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啊,师傅,你说的是力气,你别担心,有了白龙马,你就不用跑那么远了。”
“而且去看佛陀,也没费多少力气,你一个凡夫俗子,没有佛陀的压力,那就更容易了。”
“真的?”唐三藏微微一笑,手中动作不停,目光幽深,“但愿如此。”
第二天,沙悟净、白龙马联等人带着唐三藏三人,迅速返回火焰山,继续向西,前往八十一难的下一站,也就是祭赛国的边界。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火焰山附近。
祭赛国并不大,甚至还不如西梁的女国。
不过当唐三藏和他的徒弟来到边境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些劳工在边境线上做着繁重的工作,而且还时常受到折磨。
唐三藏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些苦工没有一个是犯人,也没有一个是平民,都是头顶有一道戒疤的和尚。
唐三藏和他的徒弟见状,脸色都是一变。
“赶紧的,赶紧的,你们这群臭和尚,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哼,找抽是不是,十天内,把这里的土地全部挖出来,不然的话,就等着被杀了吧!”一群手持鞭子的士兵,气势汹汹的叫嚣着。
这就是唐三藏和他的徒弟在火焰山后的祭赛之灾。
在祭赛国,僧人的生活并不像如今这般艰难,当年的祭赛国,有一座金色的寺庙,寺庙内有一座宝塔,上面镶嵌着一颗珠子,那珠子终年被祥云缭绕,日出日出,日出日落。
附近几个国家,都把这件宝贝当成了天府之国,附近的一些小国,每年都会向他们进贡,以示尊敬。
可就在半年之前,一夜之间,祭赛国遭遇了一场浩劫,天空中下起了一场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