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衣,不,应该叫你浣衣浣大小姐,你离开江南几月,就不想回去?”
祁一的目光扫过,落在满眼震惊的浣衣身上。
“下次假扮男子前,先把手和脸粗糙一点。
还有,别将房间整的跟奔丧似的,但凡是正常男子,都不会弄这一出。”
祁一毫不留情的斥责浣衣浣大小姐假扮男子的模样。
浣衣哑然开口,只见,唇角呢喃,始终不曾听见声音传出。
“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当家从云端跌落至谷底,没人知道他能从暮色地牢中出来,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至今都难忘。
原以为他会一帆风顺,会替自己的弟弟报仇雪恨,可是,一切都变了。
他在那人面前渺小不堪,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郁闷,懊悔,更多的是恨。
如果早知出了地牢会是死,他宁愿在地牢里苟且,也不愿向这样趴着被人瞧不起。
“我想干什么与你无关。
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毫无价值,就连你提拔的黑大牙,都能在你头上踩一脚。
你若不信,好好听。”
祁一漫不经心的起身,朝浣衣走去。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并非是非不分,该出手时,不会含糊。
“浣衣浣大小姐,你是想死在这,还是想跟我走?”
祁一给了她选择,至于对方愿不愿意,他不勉强。
“跟你。”
浣衣脱口而出,她自知处境不明。
军师将人带出去后,至今未归。
而大当家却敢从窗户进来,守在她房门外的人却毫无察觉,想必他们早就死在了大当家手中。
她如果不离开,即使不会落在大当家手中,也会落在黑大牙手里。
无论是谁,她都不愿意。
“那就委屈你一下。”
祁一拎着浣衣的胳膊,抬手甩出一掌,房顶被他的灵气震开一个洞。
“浣大小姐,我们该走了。”
祁一带着浣衣从窗户离开,他现在不能暴露自己真实的实力,只能用轻功,将浣衣带往长京城。
约莫一柱香,祁一将浣衣放下,驻足在一处云肆客栈前,“浣大小姐,稍等片刻。”
将手中的剑一扔,禁闭的房门被长剑破开一个洞。
“是哪个吃了豹子胆,不长眼的东西扔的!”
人未到,骂声先来。
祁一身影一动,徒然出现在白胡子老头的面前。
白胡子老头只觉眼前一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才看清来人是……戴斗笠的人。
“你小子吃了豹子胆,敢偷袭老夫,不要命了。”
白胡子老头揉了揉双眼,眼前戴斗笠的人确实是个男人,怎么会是……
管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