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进来吧。”
公子衣轻唤一声,军师一直在门外候着,随时等着她的传唤。
话音刚落,军师推门而入,视若无睹的越过祁一,挡住祁一的视线,恭敬的向公子衣行礼,“二当家,传唤老身,有何事?”
“黑大牙从西街拐来的妇女,你可送回各自家中了?”
公子衣扫了一眼神色淡然的祁一,面色如常的问出口。
军师神色一怔,二当家怎会提及此事?
他只觉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抿了抿唇,军师不知如何开口回答。
按理而言,他理应亲自互送,可那日身体不适,他就没有前往。
至于是否送回家中,他不得而知。
军师的迟疑让公子衣开始的坚定开始崩裂,难道军师真的背着她,倒戈到黑大牙那边?
若是如此,她该如何不动声色的解决周边的危机?
“军师,你跟我多久了?”
公子衣淡淡的开口,军师错愕的抬头,他不知公子衣问这话是何意。
“二当家,老身跟你已有十余载了。”
军师虽不解,但还是答出来了。
公子衣似乎并不满足这个答案,转而问道:“十余载了,是不是在我身边呆腻了,想换一个新的主家?”
她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一丝喜怒。
扑通!
军师立马跪下,以表自己的忠心,“二当家,老身对你从无异心,天地可鉴。若二当家不信,老身现在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说话间,军师徒然起身,朝着柱子撞去。
公子衣抬手,想要开口劝阻,却有人比她更快。
祁一手中未出鞘的长剑抵在军师的胸口,冷然的抬眸一瞥,漫不经心的开口:“你现在死,只会证明你心虚。”
悠然收手,让开了路。
他该说的话,已经说明。
军师是否还想撞柱,那是军师的选择。
军师脑中一直回**那句话,如果他选择一死了之,他就真的说不清了。
思及此,军师哀叹一声,颓然的坐在地上。
“二当家,那日老身本该亲自互送,可老身准备出门时,突然肚子疼,来来回回跑了茅厕十几趟。
老身知道二当家不喜欢把事情遗留在隔日,所以,老身自作主张,想叫小猴子互送。
但小猴子临时有事外出,一个生面孔闯入了老身的眼前。
按常理而言,老身自然该对此人产生警觉,可对方似乎猜到老身的话,将小猴子所有的信息都无遗漏的告知。
老身才放下戒心,让他带着那些妇女下山。
老身是亲自目送他们下山的,老身以为此事就这么了了,没想到,今日听这位姑娘的话,老身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军师一直抱着侥幸的心态,可是,自己的一时差错,酿成了大祸。
“所以你那天根本没离开燕山山寨半步。”
公子衣指着军师的脸,想要责备,却说不出口,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军师这辈子从未出过这么大的岔子,没想到,一生光明磊落的军师,也会在小小的燕山山寨翻船。
祁一不关注军师是否离开过燕山山寨,他想知道互送的那人是否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