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沉不是干大事的人,撑不起祁国的天。
祁南缪一死,觊觎祁国的北牧和南疆,势必会联合发动兵变。
祁国地大物博,北牧和南疆早就蠢蠢欲动,一直碍于祁南缪的实力,不敢造次。
秦尧楚不希望苏七陷入这场漩涡。
就当是他对他妹妹秦妍没有阻止的事,放在苏七身上,形成一种心灵上的弥补。
灰白老道不赞同秦尧楚的做法,哪怕苏七当真是秦尧楚的妹妹,他也不认同秦尧楚如此执拗的做法。
何况,苏七跟秦尧楚毫无瓜葛,苏七选择什么样的路,跟秦尧楚没有半点关系。
“你只顾着弥补你自己犯下的罪过,却无视了当事人愿不愿意,后不后悔。”
灰白老道摇头浅叹,秦尧楚一直都是如此,根本没有真正的考虑过,秦妍为什么会离开。
“我这么做是为她好,她岂会不感激我。”
秦尧楚固执己见,不认同灰白老道的话,当初,他就是听信了灰白老道的劝告,才导致秦妍的离开。
如今,重新遇见和他妹妹相似的女子,他不会再听灰白老道的大话。
除了这件事,他任何事都可以听灰白老道的意见。
灰白老道看向秦尧楚,眼底满含失望,他真的劝不动秦尧楚。
秦妍的事,秦尧楚的心底一直在怪罪他。
他或多或少是有责任,但真正将秦妍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是秦尧楚!
“秦尧楚,既然你觉得你这么做她会感激你,那你不妨亲口问问她。”
一指轻弹,躺在床榻上的苏七蓦然睁开眼睛。
陌生的纱帘,清淡的沉香,这是什么地方?
“徒儿。”
灰白老道轻唤一声,拉拢苏七的思绪。
苏七偏头一瞥,只见堂内有两人,一身青衣的秦尧楚站在门边,一身灰白道袍的师傅坐在一旁喝茶。
她记得她昏迷前,看见的最后一个人是秦尧楚。
是他!
是他将自己带来!
她的师傅是……
是了,他们之间的情谊,怎抵不过她。
想到此,苏七的脸上浮现一抹愤怒,想要起身质问,却发现自己不论如何,都无法坐起身。
“你把我带来想做什么?”
既然无法起身坐起,她索性不挣扎,先问清秦尧楚带她来的目的。
至于祁南沉,她在这没有看见祁南沉,也没有闻到祁南沉的气息,想必祁南沉暂时不会被怎样。
稳住心神,苏七将心底的怒气暂时压下。
动怒是最不理智的决定。
她需要搞清楚目前的局势,再做其它打算。
苏七神色微变,一举一动,都没逃过灰白老道的眼睛。
微微垂眸,灰白老道掩去眼中的欣赏,苏七能如此快冷静下心,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不错的苗子,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苏七折在秦尧楚的手中。
“当然是为你好。”
秦尧楚思量半天,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