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脸，嘶喊道：“这不是真的，不是！”

刺耳的喊声震的噬兽耳膜疼，就连在虚镜观望的苏七，都不由自主的揉着耳朵，连手中的柑橘，都食之无味。

“她到底是什么怪物？”

苏七目不转睛的看着柳娘的脸变了又变，就像柳娘的体内，住着不止柳娘一个。

“姑奶奶，她是容器。”

青瓷抱着一堆果子，走进苏七的小院，自顾自的紧挨着苏七落座。

容器？

枯藤曾说过，她的母亲琴技，也是容器。

“具体说说。”

苏七捻去眼中的深思，探究的问道。

青瓷微微点头，“容器，就是可以装很多东西。但她这个容器，算不上多好，也算不上多坏。顶多就是能装点东西，还不能完全消化。”

青瓷歪头瞅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苏七，她对容器了解不深，顶多一知半解。

见苏七没有打断她的意图，青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

“柳娘的皮囊就是容器，她的里子有她自己，有别人，还有其它发臭的物体。

那些发臭的物体就是容器里的养分，柳娘自己是获得养分最多的受益者，所以，她才能占主导地位。

她一直想将她体内的那些东西炼化，但又需要他们的存在。”

青瓷讲述的语速越来越慢，直到最后没了声音。

“姑奶奶，我不装了，我说不出来了。我只知道她是容器，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青瓷缴械投降，她对什么都是一知半解，从未了解透彻过。

“我知道，你能说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苏七并未谴责青瓷的半灌水，轻轻地拍了拍青瓷的脑袋，继续看着光幕上的画面。

此时，柳娘和噬兽已经打的难舍难分。

噬兽像是刻意压制自己的实力，让柳娘将所有的灵力耗尽，才开始他的收网。

“你想等老娘修为耗尽，做梦！”

柳娘察觉出噬兽的目的，冷声嗤笑。

只要她在柳石镇，修为就会源源不断的供给，绝无耗尽的可能。

噬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柳娘，自负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输在何处。

一拳打在柳娘的腹部，借力向后退了几步，脚尖踩在树梢之上，被压弯的树梢出现断裂的痕迹。

咔嚓！

树桠断裂，噬兽旋身落地，仰头望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柳娘。

掌心一翻，一柄冒着灰雾的断刀出现在它手中。

跟随苏七这么久，苏七的招数它也学会不少。

“去！”

断刀旋身飞起，将枯木割断。

柳娘见状，轻嗤一笑，噬兽也只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烂招数。

“堂堂妖兽界的噬兽一族，居然只会这些下三滥的招数，若是传入族人的耳里，你猜它们会作何想法？”

“它们会感谢吾。”

噬兽根本不在意噬兽一族对它的看法，它的族人都是自顾自，鲜少聚集。

就算噬兽一族联合对付它，它也不惧。

它已经是苏七的契约兽，它的一切都代表苏七的作为。

能成为人类的契约兽，而且，还是大有作为的苏七，它们只有艳羡它的份。

“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