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苏七漫不经心的掏了掏耳朵,她还以为疑惑苏泽的态度怎么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没想到是拥护苏泽的那群人来了。
苏泽既然如此享受被人拥护的感觉,她偏要打破苏泽的真面目。
散漫的扫了一眼站在苏泽身后的男女老少,这是青山村的村民都来了?
苏泽为了让她难堪,倒是用了不少功夫。
可惜啊可惜,这身早就不是忍让是福的魂了。
“苏老爷子,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青山村的规矩是不能进山,你居然煽动你的村民进山,是想血洗青山村?”
能动嘴解决问题,苏七绝不想动手。
暴力影响美感,更会损伤她的形象,她没有回头,不代表她不知道坐在树上看戏的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既能解决目前的困局,又能维持自身的形象,苏七何乐而不为呢。
“苏七,你休要胡搅蛮缠,我们是自愿进山,跟村长没有半点关系。”
“你得罪嵩山神,就是青山村的罪人,还敢跟村长顶嘴!”
……
墙倒众人推,曾经各个都亲切的喊她一声七丫头,如今,她倒成了罪人。
可笑,又可悲的一群人。
“早晚有一天,你们的愚忠,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苏七原本想揭露苏泽的阴谋,但看见青山村村民如此拥护苏泽,她突然不想了。
任凭她说的多逼真,只会加重苏泽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才懒得管。
还不如稳稳地当个花瓶,刷一刷在美男心中的好感。
殊不知,在她出现的那刻,她这一生都与祁南沉脱不开关系。
长京城内,红墙青瓦下,穿着明黄的龙袍的祁南缪,病态的脸色上,难得浮现一丝笑意。
他的目光凝视着嵩山方向,国师水修告诉他,祁南沉的姻缘线,就在嵩山。
“圣上,外面凉,还是进殿内休息吧。”
候在不远处的太监斗胆上前提醒,天子的身体日渐羸弱,真不知能撑到几时。
宫中上下,人心惶惶,都怕天子撒手人寰,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嗯。”
心情颇好的祁南缪没有追究太监的唐突,转身走进光线昏暗的寝殿,摒退众人后,祁南缪半躺在龙椅上,晦暗不明的目光一直盯着那扇绣着独脚的凤凰的屏风处。
神色恍惚的祁南缪,只觉那独脚凤凰从屏风飞出,在空旷的寝殿中嘶鸣。
哀怨的嘶鸣声,听的祁南缪的眉间皱起,原本病态的容颜,又添了几分颓败。
“咳咳咳!”
窒息的咳嗽将祁南缪从梦魇中揪出,候在殿外的太监匆匆的推门而入,担忧的问道:“圣上,可要奴才去请水大人进宫?”
祁南缪摆了摆手,“朕没事。”
他的身体他心中有数,就算请来水修,无非是听几句在他耳边已起了茧子的唠叨。
“派人送些宫中的糕点到老七府上,他平日最喜偷吃蒸糕,多送些去。”
祁南缪抬了抬手,示意太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