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阎砺寒一记眼刀射在季疏白的脸上。
季疏白面色凝肃了几分:“其实,从创口和深度来看,江晚这次的伤都只能算是皮外伤,并不严重,甚至连手术都不用安排。我们刚刚为她清理了伤口创面,发现连缝都不用缝。”
阎砺寒见季疏白说得这般轻巧,怒不可遏地揪住他的领口。
“那她为什么就是没醒来呢?”
季疏白无奈地耸肩:“医学上也有很多事情解释不了。
这个我也没办法回答你。
医生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周默和我也都算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心脑外科。
我们两人在亚洲排名也能排得上,都已经做了我们能做的事情。
江晚的唯一问题就是这次磕的地方有轻微压到后脑勺的中枢神经。
但我们看了片子,这个问题也不是很大……”
话还没说完,阎砺寒揪紧季疏白的领口又皱了几分。
他双眸骇冷,俊颜上怒意一片,声音如同低吼的狮子般在安静的病房中响起。
“我不管,总之我不管!
你一定要让她醒过来!
季疏白,如果躺着的人是温橘,你会不会像你说的这么轻巧。”
季疏白被阎砺寒这话也噎得怒了,原本伪装得很坚硬的心脏好似被刺入一根软毛,疼得下意识甩开阎砺寒的手,声音也高了几分。
“不要诅咒温橘。温橘不会有事的!
我扪心自问,我该做的都做了!
我对得起我的医术,对得起我的医德!”
“对得起,对得起,人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两个兄弟一言不合就扭到了起来。
忽然,一声无奈又烦躁的女人声音响起。
“你们吵死了,要吵出去吵,不要阻碍老娘恢复记忆!”
声音落下,阎砺寒和季疏白扭打在一起的手顿住。
阎砺寒生硬地扭转过头看向江晚,按捺住一颗砰砰砰直跳的心,问:“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