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铭见小七留自家老板在这里睡,连忙脚底抹油要走。
边走还不忘扭头吩咐。
“那黄小姐,我们老板就拜托你了。”
江晚反应过来,飞快补了句:“我们杂物房没床。”
何铭这时基本已经踏出屋外了,扯着嗓子回了句:“没事,我呆会给你们送来电动充气床。”
江晚拧眉,这床听着怎么觉得怪怪的呢!
她又看了眼块头很大、但又很不经摔的阎砺寒,叹了一口气,有点儿烦。
“你现在这里住一晚。下不为例。
你想什么,我很清楚。
但要进门不是这么容易的。
我还得问问其他人的意见。”
说完,江晚就好像很烦躁地走入自己的卧室,剩下七七无比热情地拉着阎砺寒进入杂物房。
说是杂物房,其实也没放多少东西。
里面空空的,只有两三个箱子放在角落里,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放上张床也能休息。
很快,何铭就送来充气床垫和被褥、换洗的衣物,又生怕太太反悔,火速跑了。
在路上,他还双手合十,不断对着天生的神明说。
如来佛祖啊,观世音菩萨啊,保佑黄大花就是我们家太太,保佑这次别在出错了。
夜晚,阎砺寒躺在床垫上,透着过户看向夜空星星。
低声呢喃。
晚晚,我终于找到你了。
虽然你不记得我了,但没关系,我可以再追你一次。
只是这次,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他真的经不起再一次分离。
忽然,阎砺寒想起江晚说她很清楚他要的是什么?
清楚?
那就好,这样追求起来更加方便。
阎砺寒原以为这一夜,他会失眠。
像以往无数夜晚一样,但今晚是兴奋得失眠。
结果,鼻尖若有似无萦绕着女人之前残余下来的馨香,他竟然紧绷了三年多的神经一下子就啪地松开了,一觉睡到了天亮。
天亮时分,阎砺寒是被饿醒的。
屋外飘阵阵香味,独属农村柴火的天然香味和老母鸡的肉香味阵阵飘来,勾得人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阎砺寒拿起何铭给他准备的洗漱用品,稍稍洗漱后,就穿着简单的居家睡衣和拖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