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概率……找不到残骸了。”
严望川一手搭在阎砺寒的肩头上,阻止他继续动作。
他也很不想承认,但那种爆炸法,人只会成为浆糊,尸骨无存,根本不可能找到完整的断肢。
阎砺寒抖开严望川的手,继续刨着山体,搬着残渣。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此时手上沾满了那种污垢,黑得不能再看,还渗着血。
出血的伤口结痂,跟黑污泥又混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了多久,天上竟然飘下了白色的花朵。
网友们自愿带着白花洒落山谷,缅怀江晚。
那洋洋洒洒的小白花从天儿降,场面壮观。
小白花落在阎砺寒脸颊上,好似什么可怕的东西触动他一般。
他突然情绪炸裂。
“洒什么花?晚晚没死!晚晚没死!不许撒花了!”
他情绪激动,不断地拨开空中掉下来的小白花。
严望川见状,伸出手刀,猛地用力把他给劈晕了。
严家安防的队长看了严望川一眼。
严望川面无表情道:“这事我负责!他醒了,所有问题,我背!现在,你们把他带走,送去季氏医院。”
……
此时,地下室中。
江晚永远不知道,只隔了一层地面。
一上一下,上面的人到底有多绝望。
她顾不上思考别人的感受,下意识捂着肚子,戒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俨然是一座地宫,看得出来是斥了重本去建造的。
眼下,他们身处一个间北欧风格的会客室里。
墨川靖随手打开了空气置换系统,低气压带来的窒息感很快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舒适的呼吸体验。
墨川靖随意给自己倒了杯酒,就坐在了浅灰色的沙发上,俊容阴沉的喝着洋酒。
江晚戒备地看着他:“墨川靖,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不待墨川靖回答,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江晚背后响起。
“当然是来代替我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晚下意识身子一怔,扭过头去看来人,顿时眼瞳好似被针扎了般猛缩。
“林诗诗?!”江晚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你不是死了吗?”
只是一个瞬间,江晚就反应过来了:“不!你是墨川家族的人!”
林诗诗勾起红艳艳的唇瓣,慢悠悠地踩着高跟走了过去。
“没错,我是墨川二号。这些年墨川家族干的这些事,少不了我的功劳。怎么样?有没很震惊?”
“无耻!”江晚双眸恨恨地看着林诗诗。
林诗诗被骂,半点生气也没有,伸出涂着酒红色指甲的手想要摸江晚的脸。
“说真的,你这张脸……我不是很喜欢。可没办法,谁叫阎砺寒喜欢呢?”
江晚嫌恶避开了林诗诗的触碰,只觉得林诗诗脑子有病。
林诗诗还是笑,笑得一脸运筹帷幄。
她打了个响指,门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就推着一辆泛着冷光的不锈钢车进来。
林诗诗拿起车子上面的人皮面具在江晚面前晃悠:“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可不是你以前用过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