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阎砺寒受到的折磨更甚。
他比任何人都要痛苦和懊恼,因为是他让江晚怀孕的。
两人调整了好久情绪,都没能从巨大的震惊和痛苦中走出来,以至于两人找到江晚。
江晚和江枚一下子就看出端倪了。
江枚推了推严望川:“榆木疙瘩,你们怎么了?”
严望川一个激灵抖了抖,连忙摇头:“没事。就是在季疏白那边听到我们以前两人在俱乐部认识的一个朋友等雪山遇到雪崩了……听了挺难过的。”
江晚和江枚也没再问什么。
每一年雪山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说意外也不意外,大自然的力量实在是太难以抗拒了。
一行人上了保姆车,江晚揉着肚子看向窗外,自言自语道:“我刚刚去找温橘,没找到。他们说温橘去外地参加调研了。奇怪,也没听她跟我说啊。”
江晚觉得从时间上掐算,温橘肚子已经是显怀了啊!
怎么会去外地呢?
难道是为了避开段祁衍。
江晚又揉了揉闷闷的心口,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没见到温橘,我心里总是很不舒服。总觉得好像以后见不了一样。”
无心一句,让阎砺寒和严望川心口咯噔猛地一抽,顿时疼得厉害。
两人都诡异地把脸别开,看向窗外。
这个细节一下子就被江枚给捕抓到了。
回到了阎家别墅,江晚又犯困了。
阎砺寒小心翼翼陪着她上楼休息。
江枚立刻逼问严望川是不是江晚有事。
严望川拉着江枚坐下,安抚了下她,才把真相一点一滴地跟她说。
江枚一下子就哭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严望川一时之间也听不懂江枚在说什么。
他企图要抱住江枚,可江枚流着眼泪,走向阳台,看向无边的天空。
这天,天空残阳如血,映红了大片天际,美得很,犹如那日的草原婚礼。
一幕幕欢笑声宛若还响在耳畔,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江枚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天空,又哀怨问了句:“为什么我刚跟我女儿团聚……这么多年……我一次也没陪她过过生日,一次也没陪她过年,我一次也没……我还没给她穿上嫁衣,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
严望川从后面抱住了江枚,压抑一路的情绪也崩了下来。
“我们再想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会有的。要相信,人定胜天。”
另一边,阎砺寒看到江晚沉稳入睡后,悄悄把江磊磊唤到了书房里。
他拉着江磊磊坐到地上的毛毯上,双腿盘坐起来,与他面对面。
“爹地本来不应该找你的。
这些事应该由我们大人来解决。
爹地也不想增加你这么小孩子的焦虑。
但是爹地实在没办法……”
江磊磊立刻敏锐地撩起眼皮子:“是不是妈咪有事?”
阎砺寒点了点头,眉眼染着忧伤。
他把季疏白的解释,尽可能地还原跟江磊磊解释,最后问:“爹地知道你师从神医。你有没办法找到你师傅?让他帮忙看看你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