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瑶讥讽一笑,瞬间不想再继续折腾下去。
她充满恨意地看着江诺:“你给我等着。你换了我的药,害我血崩,以后都不能怀孕!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你算的!”
阎律闻言,表情复杂地看向江玉瑶,又看向伸长脖子看这场闹剧的人,忍不住摇摇头。
“江玉瑶,你真的是没脑子。
这家店是帝都的高级撸串店。
跟一般的店不同,它的肉食都是新鲜的,甚至是空运过来的。
所以这家店也被称之为帝都的豪门撸串店。
你不是一直想要嫁入豪门吗?
你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不能生育,这不是让你以后连嫁人的机会都没有吗?
真的是智障啊!要想嫁入豪门,你还是多提升下自己的智商吧!”
江玉瑶被这么一揶揄,脸上青白交接,心里头又懊悔得不得了。
她本来应该把不能生育的秘密隐藏起来的。
可就像小孩子告状一样,巴不得把自己惨的、委屈的地方都说出来。
就是希望能引起对方的愧疚!
可阎律就这么无情无义地指责她,她忽然又悲催地大笑起来。
笑得声音诡异而嘹亮!
“哈哈哈哈,阎律,阎砺寒没说错你。
你看女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哈哈哈哈,你活该这辈子都找不到好女人!
我是不是什么好货色,但你身边那个也不是什么好鸟!
阎律,你活该一辈子被阎砺寒踩在脚下!”
江玉瑶知道阎律最在意的是什么,一个劲儿往他心窝口上戳。
两人算是彻底反目了。
阎律别江玉瑶当着大家的面这么咒骂,面上自然也挂不住,快步往外走,路过江晚身边的时候,表情一滞,有些想挖了坑钻进去。
阎律离开后,江玉瑶也没有继续呆下去的意义,她往外走,就看到面色平静的江晚,就这么看着她。
那目光说不上同情,也说不上讥讽,就这么不带一丝感情。
江玉瑶扯着嘴角走过去,“你现在心里头一定特别痛快吧?我被你这个乡下的女人踩在脚底下,什么都没有了。你是不是特别开心?”
江晚眼皮子微阖,许久才吐出一句话。
“我曾经羡慕你,但不嫉妒你。”
江玉瑶身子猛地一怔,连忙问:“你刚说什么?”
江晚落落大方地承认。
“曾经在江家,我特别羡慕你们。
每到过年都能收到奶奶和长辈们的红包,唯独我没有。
别人上小学,都能收到家族发的书包和文具,唯独我没有。
我特别羡慕你和你姐姐,有新衣服,有压岁钱,有文具……
可我从来没嫉妒过你们。
羡慕但不嫉妒。”
声音落下,刚推门走入店里的严望川,心口莫名刺痛。
他原本刚忙完工作,跟保镖问了地点,要来陪江晚吃饭。
这会儿听到江晚的剖白,脑海里宛若出现一个小女孩,可怜兮兮地躲在门口,看着长辈给别的小孩礼物和压岁钱。
那紧巴巴的目光,宛若利器,直直插入他的心口,搅着肉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