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紧攥着轮椅扶手的手轻颤,心口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钳住,让他快不能呼吸。
“她……在国外有……男人?不是说经常把她锁小黑屋吗?”
江晚眉头一拧,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她很快就想到自己之前在病房跟黎笙说的话,随即又讥讽地笑:“那是人家小两口的情趣,关你什么事!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我想你也清楚,现在的黎笙,性子非常独立,追求男女平等,思想健康。你试想一下,要是一个男人把她关小黑屋,以她的性子能不鱼死网破?”
袁绍确实觉得江晚说得有几分道理,遂尔面色又白了一个度。
以前的梦漓,性子软,是传统家庭主妇的典范,以他为天。
除了不会做饭之外,其余都伺候着他。
等着他回家吃饭,哪怕他太晚回家,她都没有一句怨言。
家里头长辈说他如何不好,她都帮忙兜着,为他说话。
性子好得,大概大家都觉得袁绍捡到宝。
可现在的黎笙,性子倔强,思想独立,做事雷厉风行,跟以前的梦漓完全不一样。
但不能否认,现在明艳艳的黎笙,更加让他魂牵梦绕,欲罢不能。
袁绍还没缓过神来,阎砺寒已经带着周身凌盛的气势来到他跟前,凌眸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声音好似十二月风霜般要将这整个园子的花草都给冻住。
“你这是在我的地盘,威胁我的女人?”
袁绍面色沉沉抬眼看他:“是你的女人在欺负我。”
阎砺寒面色微动,瞥头看向江晚:“他有没凶你?威胁你?”
江晚摇头。
阎砺寒这才面色好点:“我女人欺负别人,那是她有本事。但我不允许别人欺负她,我的兄弟也不行!”
说着,阎砺寒揽着江晚的肩头走入别墅,留袁绍一个人在原地哭笑不得。
阎砺寒的女人,岂会是只小白兔。
简直是头母老虎。
瞧刚刚那钝刀子使得多溜,一刀一刀地扎,把他的心都给刺穿了。
袁绍缓缓地推着轮椅,就看到客厅里的黎笙在跟孩子玩老鹰抓小鸡。
她脸上漾满笑意,那是她嫁给他时,他不曾看过的。
“漓儿,你真的跟别的男人好了吗?”
袁绍暗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口拧得紧紧的,疼得厉害。
他想祝福,可却说不出祝福,耳边还是那句话。
下辈子,就不要再见了。
袁绍痛苦地阖上眼皮。
这是下辈子了吗?
客厅里依旧欢声笑语。
袁旭尧负责扮演老鹰,其他几个崽子都在当小鸡。
袁旭尧是经过特训的,玩这些游戏轻而易举。
抓在最后一只“小鸡”是江哆哆。
他嘴角勾着坏笑,小声跟着阎梓安说:“他呆会来抓我,我就给他一jio。”
想到能踹了这个混蛋,江哆哆忍不住嘿嘿嘿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