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望川与她对视,锐眸坚定,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宛若他是他自己的王,任何人都无法摧毁他的意念。
严老太掀开薄情的唇瓣:“试问哪个母亲会爱差点要了她命的孩子!你从一出生,我就恨你,恨不能没有怀上你。”
怀严望隆的时候,她身轻如燕,打理严家的事务打理到临盆。
孩子出生后,吃饱就睡,睡饱就吃,安静得家里跟没有婴儿一样。
人人都夸这个孩子是来报恩的。
她也觉得怀孕生子很简单,所以为了巩固丈夫的当家地位,火速又生了个儿子,就是严望川。
可这个孩子从怀上的第二个月起就吐到临盆,吐得她昏天暗地,吐到连胆汁都出来了,满嘴都是苦涩。
每每这样,她都懊悔不已,更憎恨肚子里的孩子。
谁知道生孩子的时候,她还出现血崩休克,险些就丧了命。
等她出月子的时候,孩子天天哭闹,闹得她心烦,好几次都想捂死他!
严望川淡淡地扯起嘴角,反问:“所以,这些年,你根本没找过我吧?等到严家快要破产了,我在国外又创业成功,你才想着要让我回来接手烂摊子。我没说错吧。”
严老太面色僵硬,但也没否认。
总之,她看这个儿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哪怕他大手笔把严家给扶了起来,她依旧无法对他另眼相待。
严老太冷哼一声,扭头带着保镖离开。
严望川微微垂下眼皮,没有说话。
其实,他心中早有答案,只是答案从生母嘴里说出来,还是难免品尝到一丝苦涩。
江晚从阎砺寒口中也得知了严望川的身世,也没再进去办公室说什么,怕他觉得难堪,转而跟阎砺寒离开。
半路上,黎笙给了江晚电话,江晚就去咖啡馆赴约。
到了约定的咖啡馆,黎笙还没到。江晚先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老友来帝都好几天了,她忙着自己的事情没见面,心里头也挺愧疚的。
不一会儿,黎笙就风风火火地出现了。
酒红色斜肩羊绒打底衫,搭配短款紧身裙,外面再罩一件杏色风衣。
她走路的时候,风衣衣摆撩起,波浪长发飘逸,入目给人一种惊艳的视觉冲击。
她从推开玻璃门到入座,一路都旁人的注目礼。
这样漂亮的美人,哪怕是女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到了座位,黎笙脱掉外套,坐在江晚的对面,娴熟地问:“给我点黑咖啡了吗?”
“点了。给你点了被美式手工的。”
黎笙飞了个吻:“就你最了解我。”
服务员上了咖啡,江晚拿起勺子搅动咖啡,随口问了句:“对了,你现在住哪呢?我怎么没收到你刷卡住酒店的短信?”
黎笙惊艳的脸蛋一滞,随即不自然地道:“住一个朋友家。”
“朋友?”江晚忍不住多探究了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突然浮现袁绍那个坐轮椅的老男人的模样。
“笙笙,你在帝都还有别的朋友吗?”
“那必须的啊!我可是朋友遍天下的!你该不会以为我帝都就你一个朋友吧!”
江晚耸耸肩,“那就好。我这几天有点忙,没陪你,还是挺内疚的。你之前说要搞酒吧,看到合适的没?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用!你知道我闲不下来的。我在你们这边注册了个漫画账户,我现在网上连载漫画。”
江晚点了点头,知道黎笙学过几年画画,功底还不错,笑嘻嘻地说:“那你改天帮我的小说画套漫画连载,也算圆了我漫改的梦。到时候我可以去跟小咪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