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律推开包厢的门,果然看到江晚和一个老男人呆在包厢里,眸底瞬间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失望。
他再看一眼桌上奢靡的菜式和地上堆积如山的衣服,心口划过一抹刺痛。
“晚晚……我刚听到瑶瑶说,我还不信。我没想到你跟我堂哥分开后,竟然真的找了年纪这么大的男人。”
他面上露出一种看到失足少女的惋惜,伸手就去拉住江晚。
“走,你跟我走!你缺钱跟我说,我以后都会帮你的。”
江晚只觉得胃里腾起一股恶心,嫌恶地去掰开阎律的手。
严望川瞬间掀起冷眸,把手中的叉子一扔,砸在盘子上发出巨响,冷声一斥:“松开!”
阎律向来胆小怕事,被这么凌盛的气场一震,吓得连忙松开了手。
江玉瑶哭着跑过来,挽住阎律的手臂:“阿律哥哥,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可是怀着你孩子的妈妈啊,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说要给江晚钱这种话呢!”
江母也走过来呵斥:“是啊,你这样做,跟当着老婆的面包养小三有啥区别。”
两母女,一个哭得让他头疼,一个闹得让他反感。
他原本以为上次在母亲的寿宴上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他和母亲都不会接受江玉瑶。
谁知道一个月后,江玉瑶就说她怀孕了,还带着他上医院,医生说从胚胎的情况倒退时间的话,跟两人发生关系那天是温和的。
他当时如遭雷击,痛苦不堪。
但他做不到让江玉瑶打掉这个孩子,毕竟是条小生命。他就去跟母亲商量,没想到母亲和奶奶都严声反对,说如果孩子生下来是阎家的,顶多抱回来养就可以,花点钱买断关系,但生母坚决不要。
他母亲还暗示他,如果能让孩子流掉,会给他公司更高的权限。
总之,这些日子,他在家里也是被冷嘲热讽的,都说他眼睛是糊到屎才会被这么个女人赖上。
阎律也是很无奈,每天晚上都失眠,偏偏这对作精母女还天天闹事,天天让他收拾残局,真是烦都烦死了。
阎律没好脸色,江玉瑶的脸色骤然僵了下,随即给她母亲使眼色,让她闭嘴。
阎律深吸了一口气,摆低姿态对江玉瑶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毕竟江晚以前是我的未婚妻,不想看她误入歧途。”
江晚翻了个大白眼:“要撕赶紧撕,不撕赶紧走人。你们没发现自从你们进来了,这里的空气都污了吗?”
阎律闻言脸色微变:“晚晚,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是你不对,你动手推了瑶瑶,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呢?再说,你也生过孩子,怎么能没有同理心呢?”
江玉瑶适时又哭了起来:“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不想活了。”
江晚冷笑一声:“阎律,说真的,出去别跟人家说曾经我跟你有过婚约。”
阎律拧眉,下意识脱口问出来:“为什么?”
“因为觉得丢脸。像你这种脑容量,大概也只能配这种垃圾女人了。
你见都没见过我推人,单凭江玉瑶的话,就认了我的罪,然后就兴师动众带着几名保镖来找我麻烦?”
严望川扫了在场八个保镖一眼,不懂声色发了条短信出去,继而冷静地看向阎律,缓缓地站了起来。
“人是我推的。要不是怀孕,我估计打得更狠。”
严望川的凌冽气势逼近,吓得阎律倒退了两步。
他刚对着身边的保镖挥手,“上”字还没说出口,双颊就被严望川死死扼住。
一直刺骨的疼痛从脸颊骨泛开,整张脸瞬间发麻,只能发出嗯嗯啊啊没有意义的音节。
严望川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声音好似狂风剐在阎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