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香琴看着审讯人员手里的照片，淡定自若地点点头：“没错，这个女人确实来找过我。”

审讯人员是个女刑警，二十五岁出头，见黄香琴这么配合，短暂露出诧异的表情，紧接着拿着笔飞快地记录着。

“她什么时候来找过你？”

黄香琴抚了抚发髻说，“分别是八天前、十二天前和十五天前。我来的时候，带了我们店里的视频交给你们工作人员了。”

乌格格惊讶地斜看了姑母一眼，没想到她这么冷静啊！

不行，她也要努力保持冷静，决不能露出马脚。

思及此，乌格格挺直了腰身。

工作人员抬眼看了扫了两人一下，又问：“她去找你们做什么。”

“算命，询问情感，让我们替她打小人。”

“具体是什么？怎么打小人。”

黄香琴轻笑两声，回答道：“这个叫做宋媛的女人，她来找我，我替她算了一卦，说她痴心付诸流水。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

我还替她算到，她命里有大劫，已经吩咐她尽量不要作恶，不要外出。

但她还是不听。所以你们来找我们的时候，我并不意外。”

审讯人员微拧眉头，直觉这个女人有猫腻，因为她过于淡定，可又找不出什么细节可以逼问她。

她很多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连同自己的反应也解释得妥帖。

“那你说说，她怎么作恶？”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她拿江晚的生辰八字给我，让我念咒语，帮她打小人。

我说，这样会损了你的阴德，会影响你的运势，不利于度过你的大劫。

可她不信，坚持这样做。那我有什么办法？

我也叫她在办公地点低调做人，不要再去陷害别人，否则也会影响自己的运势。

但她到底怎么作恶，我就不清楚了。这也不是我能算得出来的。”

“好，那说说，你怎么打小人？”

黄香琴笑了笑，“所谓的打小人，其实就是把人的生辰八字写在红纸上，然后用木屐敲打。但这些都是迷信的做法，没什么用。”

“那你还做？”

“这不是想赚钱吗？用木屐敲打小人的生辰八字，可以给雇主一种心理上的安慰和积极的心理暗示。所以我们这行还是会坚持做这件事情的。”

……

问了好几个问题，黄香琴都回答得上来，最终没办法，审讯人员只好暂时把黄香琴和乌格格放了回去。

阎砺寒关闭监控视频，转而看向江晚：“这两个人，你认识？”

“那个叫乌格格的，不认识，但在网上有些交锋。之前她断那个睿睿的命格，跟我断的不一样，好像在网上影响到她的口碑了。

至于这个老女人，我怎么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就面相来看，这个乌格格不算是个厉害的人，倒是这个老女人，挺阴险的。”

“你外婆教过你命理之术，可是教过你打小人这些术法？”

“这些术法都是没用的。像那个老女人说的，这些都不科学的，是迷信的做法，顶多就是个心理安慰。

要是真的去天桥底下打小人就能把对方的运势给打垮的话，那大家都去天桥底下把对手的生辰八字写出来，打打就能升职加薪了。

以前有些茅山道法看似奏效，其实说到底还是用毒。”

“用毒？”

“对！用无色无味的毒液或者毒气，让人产生幻觉，有种被做法下蛊的幻觉。说到底，都不是法术所导致。

一些偏远地区擅长什么巫蛊之术，说到底也是一种神秘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