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对气味非常敏.感,所以他无比确定江晚刚刚进入房间的时候,没有这个奇奇怪怪的味道。
那这个味道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眼见江晚越挠越发地用力,都把手臂都给挠出血了。
阎砺寒低声呵斥了一声,制止了她的动作:“停!你先去洗个澡试试。”
江晚立刻跑去浴室,火速冲了个澡,搓搓搓,几乎要搓掉一层皮了。
可也没用。
洗完澡,江晚不用重新穿上那件小白兔的衣服,穿了阎砺寒的睡袍跑出来,委屈巴巴地撅着嘴巴看向阎砺寒,“你看你看,我手都出血了。”
阎砺寒抓起江晚的手臂端详,眼瞳微缩。
手腕以上的地方,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好些还挠出血了。
“去医院!”
两人刚要走出门,阎砺寒又对着江晚吩咐道:“你去换件衣服。”
江晚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浴袍,立刻反应过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舒服的运动服。
阎砺寒则拿了个袋子,把小白兔造型衣服装入袋子里,一并带去医院。
去到医院的时候,季疏白已经候在那边。
他看了眼江晚的手臂,先让护士拿着炉甘石给她擦拭。
护士立刻就拿起棉签,沾着清清凉凉的炉甘石给江晚涂抹在过敏处。
阎砺寒心口微微松了一口气,坐下来才发现段祁衍也在季疏白的办公室里。
他拧着眉头像看个傻缺一样看着段祁衍:“你怎么在这里?”
段祁衍抱紧自己的被袋,一副死磕到底的模样说:“我在这里守着老白。看他还怎么撬我的墙角!”
阎砺寒严重怀疑段祁衍的智商:“你不守着自己前妻,守着他有用?万一别的男人追求她?”
段祁衍面上“呃”了下,他好像没想到这个问题耶!
失算了!
护士给江晚上药好一阵子,江晚还是很不舒服,继续挠着。
护士为难地看着季疏白:“主任,这个好像没用。”
季疏白眸子微眯凝向江晚的伤口,问:“今晚是吃了什么导致过敏的东西吗?比如海鲜之类的?”
江晚死死咬着唇瓣,气鼓鼓地瞪着阎砺寒。
阎砺寒这才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拿起袋子倒扣在桌子上,一本正经地阐述道:“是穿这件衣服导致过敏的,你化验下。”
声音落下,季疏白和段祁衍下意识朝着桌上那件小白兔装看过去。
江晚怎么也没想到,阎砺寒居然把这件衣服带在身上啊!
啊啊啊啊,她不想做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