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冷冷甩开罗湘的手,“凭什么?”
罗湘一噎,立刻跪下来磕头:江晚,我知道是我自己对不起你。我也是没办法的。你在视频里看到,我在家里的地位就是那样子。老太太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江晚,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求求你,救救我们家睿睿。我们家睿睿这么小。还有一片光明的前途,他怎么能变成个瘸子呢?“
说着,罗湘又猛地磕了好几下头。
砰、砰、砰。
给足了诚意,额头鲜血迸了出来,混着黑泥,任谁看了都觉得母爱伟大。
可江晚依旧不为所动,“我说过,我不是圣母。机会我给过你一次,是你自己放弃了。”
“江晚,难道睿睿这么小的孩子,因为你不肯救他而瘸腿,你一辈子不会良心不安?”
江晚讥讽一笑:“也是时候该有人给你们上这堂人生课了!要求别人善良的前提是你自己要善良。
罗湘,你自己都不商量,还拿道德来绑架我,不觉得恶心吗?
而且如果刚刚没有闹这么一遭,根据车程来计算,回去还来得及。可现在……迟了。”
“不——”罗湘脸色仓惶不堪,跪爬在地上抓着江晚的脚踝,“我求求你,救救睿睿。救救他。我儿子这么优秀。他不能有事啊!”
江晚猛地抖腿,像抖掉嫌恶的东西一样甩开罗湘。
“最后给你一个建议。你们朱家要是再这样教育孩子,你孩子的命格还会受到你们的影响。换句话说,造成你儿子今天这种下场的,不是别人,而是你们!”
说完,江晚头也不回地朝着团建人的方向走去。
而阎砺寒冷冷地对上从飞机场赶过来的朱先生一眼:“以后阎氏旗下任何集团,不得使用朱家的红酒。”
声音落下,朱先生满身肥瞟不可遏地颤了颤。
他刚想开口求情,却被何铭拦住。
“我们家阎总,向来说一不二。你不必多费口舌。”
朱先生刚下飞机就听说了这事,气得立马赶了过来,这会儿被阎氏拒单,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破产!”。
朱家的生意80%仰赖阎氏旗下的公司。
如今没了80%的份额,还怎么有利润去养那么一大批员工。
完了,完了。
他气急抽了罗湘一巴掌:“那个臭娘们,别人是旺夫,你是败家!”
罗湘被打得双耳轰鸣,见老公发怒的模样,又丢了阎氏的单子,唇瓣发白,不断地重复着两个字。
“完了,完了。”
果不其然,三天后,向来嚣张跋扈的朱家就成了丧家犬。
……
江晚和阎砺寒跟着团建的队伍,来到温橘家的农家宴。
这个圈子都是互通的,知道段祁衍的岳父在这里开农家宴,陆小二就想安排光顾下。
没想到段祁衍却不领这份人情,躲在楼顶包厢里生闷气。
阎砺寒走入包厢里,斜睨了段祁衍一眼:“不用去帮你岳父?”
底下都忙到飞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