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迅速把笔录给他做好，然后又拿出楚天雄的照片伸到他面前：“那这个男人，你见过吗？”

薛六心惊胆战地仔细端详了一下，慌忙摇头：“没……没见过。”

警察又确认了一遍，得到的依旧是没有见过的答案。

审讯结束后，夏禹从同事手中拿到了完整的审讯记录，他一张张翻阅着仔仔细细地看着，情绪逐渐变得激动：

“这一下子，人证物证俱在，这个李晶必须要认罪了！”

楚安安也是十分的激动，只是表面上看着还是镇定的。

得到了薛六的口供，他们担心夜长梦多，立即决定继续审问李晶。

“不管你问我多少次，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杀过夏湄。”

承认下谋杀夏禹的罪行后的李晶仿佛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从前总是保养地很好的肌肤也渐渐蒙上了几许的沧桑，满头的黑发也逐渐可以窥见花白。

警察不慌不忙地拿出指纹和夏湄死前与她通话的录音，以及薛六的证词，一样一样地有条不紊地摆在她的面前。

看着李晶脸上的淡然逐渐分崩离析，直到最后彻底瓦解。

“如今证据确凿，不论你承认与否，也无法洗清你所犯下的罪行。”

李晶死死的看着警察的脸，像是要把他的血肉挖出来吃掉。

看着看着，她忽然开始笑了起来，从最初低低的笑意，到最后癫狂的笑声。

响彻偌大的审讯室。也传遍了偌大的监控室。

仿佛多年来一直打着的死结忽然解开，她尖着嗓音问：“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没错，夏湄就是我杀的！我就是要让她死！”

她不再辩解，也不再想之前一样要求见自己的律师，反而是把所有的罪行都揽上了身，一副心死的模样，却又不断地发出渗人的笑声。

“凭什么她能当上楚家的夫人，而我只能受人唾骂？”

“夏湄这个贱人，她该死！我必须杀了她，我必须要当上楚家的夫人，我的女儿才不会是私生女！”

明亮的灯光直射过去，这一刻，她不再躲避，反倒迎着灯光对着监控摆出了一个极其嚣张的姿势。

“她该死！挡了我路的人，都该死！”

脸上的狰狞扭曲被刻画得淋漓尽致。

楚安安看着监控中她不知悔改，甚至还出言不逊，意图诋毁母亲的丑恶嘴脸，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她咬紧了后槽牙，阴沉着脸离开监控室。

与此同时，审讯室中，李晶还在不断地叫嚣着：“我不仅杀了她，我还想让她的女儿认贼作母，叫我一声妈！”

“谁让她那么没有眼力见，偏偏要占着茅坑不拉屎，那是属于我的位置！她该死！她该死！”

咆哮声甚至就连走在走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楚安安忍无可忍，不管不顾地直接闯了进去：“李晶！你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