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来到西北边境帮郑世渊摆脱困境,她做得很成功,当然这也多亏了郑世渊的本领。
西北气候干旱,并不如家里那么宜人,郑世渊担心叶溪住不惯,且虽然已经退了敌,但小摩擦不断,还是有一定的危险,他想送叶溪回去。
“西北苦寒,娘子还是回家去住着,再说这里也危险。”郑世渊认真地看着叶溪,距离近得能看到她脸上的小绒毛。
叶溪的皮肤仍然保持得很好,一点也没有被干燥的气候影响,这是她的元境的功劳。
出来几天了,叶溪也想回家,但她想和便宜夫君一起回去:“那你呢?”
他也想同她一起回家,每次午夜梦回时,他梦到的常常是牵着她的手回家。他琉璃样的眼睛蒙上一层忧郁,愧疚地看着她:“娘子。”
叶溪被他这样一看,就知道他脱不开身,可狠不下心怪他。
“娘子,我现在还脱不开身,”他泛起一个苦笑,又握了她的手,“我日日盼着与娘子双双把家还,如今局势虽然明朗了些,可是兵权有一半在五皇子手中,我这里的兵力不足大梁的三分之一。况且税收也掌握在他们手里,一切尚未就绪,我还得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不过这次娘子帮我立了军功,处境应该会好一些。但也会招来有些人更多的敌意。”
叶溪听到五皇子,才想起有人掳走自己的事,还没有同郑世渊说。
“你说的五皇子,是苏豫桓吧?”叶溪问道。
郑世渊点点头,然后叶溪将掳走自己的事,一五一十地同郑世渊说了。
他气得重重拍了眼前的桌子,眼里闪过杀意,眸子瞬间似万年寒冰,与看叶溪时的眼神完全不同:“好一个苏豫桓,竟敢动我的人,娘子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叶溪听着他咬牙切齿冷冰冰的语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来他的真的生气了。
“娘子,这个你拿着。”郑世渊平复一下呼吸,递给叶溪一张帛纸。
“这是?”叶溪看着上面的字,是一封书信,上面还有她看不懂的语言,“这是北狄语?”
郑世渊点点头,附耳过去对叶溪说:“这是他勾结北狄的证据,娘子收好了。苏豫桓此人,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他一定还会对娘子动手的。娘子有了这个,他就不敢。”
“为何咱们不将这个递交给当今皇上,毁掉苏豫桓这一大派?”叶溪好奇地问,这样不是更直接么。
“为求妥当。娘子,若是以前,我会这样做。可如今我有了你,我要十成的把握,我要走得稳妥。哪怕有九成的成功率,除非形势所逼,我都不愿意冒险。
如今苏豫桓一派人太多,他若是狗急跳墙造反,还是有一定成算的。那时情况会更混乱,受牵连的百姓会更多,娘子也会有更多的危险。娘子,再等等我,我会尽快壮大自己,早日摘掉他这颗毒瘤。”郑世渊坚定地看着叶溪。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形势比叶溪想象中糟糕,但叶溪突然就定下心来,这几天她也看到他是多么努力,几乎是军里睡得最晚、起得最早的,她有点不希望他太辛苦。
“我会帮你的,我那些……”
叶溪开口却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