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只有半数孩子能够答出来。

……

“君子不器是什么意思？”

其他考生不发一言，他们只能背得过，不会解释。

然后叶泓宝宝上场了：“君子不能像器物一般只有一种作用，而是不应拘泥于手段，也要考虑其背后的目的。……”

“……”

“……”

听到叶泓这些回答，他的竟争者已经开始妄自菲薄，他的老师则露出欣慰的笑容，而这里其他认字的人已经瞪大了眼睛：这孩子是什么神仙资质？

任清从小是佼佼者，而且从小在汴京长大，那里并不少见资质优异的儿童，如今叶泓答出这些，他倒没有多么惊讶。

但他觉得叶泓仍有潜力可挖，于是又问了他几个更高深的问题。

“唯君子与小人难养也，解释这句的意思。”

叶泓一愣，怎么都要问他这句？郑老师问过，夫子问过，如今县令大人也问。他不假思索地说：“这句话出自《论语》，是孔夫子说过的话，后面还有一句，完整的是‘唯君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意思是小人与幼稚的女人都是……”

“孟子去见梁惠王，他们说了些什么？”

“梁惠王说：“您不远千里而来，一定会给我的国带来利益吧。”

孟子回答说：“大王，何必说利呢，我带来的只有仁和义……就是说，国君要讲仁义。但是我对此不敢苟同，仁义固然重要，治国的方法和利益更重要，不讲利益就没有根基，不讲方法就没有效率……”

任清微微瞪大了眼睛，不仅能背还能解释，还能说出不同的、有深度的见解，这都赶上他小时候的水平了。他可是自己见过资质最好的读书人，居然被别的孩子赶上了，任清有点小失落，又有点小兴奋。

古文方面的已经考得差不多了，无可挑剔。

如果是其他的考官，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

但任清觉得也应该重视数学，于是又给他们出了几道计算题。

就在别的孩子还在纠结第一道题的时候，叶泓已经快速得算完了最后一道，早早地交了卷，心说这些东西真是简单，姐姐早就教过了。

任清这次真的瞪大了眼睛，就连他小时候，也达不到这样快和算题速度呢！

那是自然，古代的算术同现代的算术水平如何相比，任清幼时也不曾受过如此专业的数学训练。

任清觉得自己遇到了宝贝，叶泓这小家伙是个好苗子，他居然生出了亲自培养的念头。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居然想收徒弟？他才二十岁，还没想娶媳妇，居然就想收徒弟。

任清揉了揉额角，压下自己这个不实际的想法。

然后大手一挥，写下了这次童生考试的合格名单，叶泓自然是第一个。

叶泓却一脸地平静，他早就知道自己会通过，郑老师教他的古文，姐姐教他的数学，不过才怪。

任清看到叶泓一脸平静、宠辱不惊的样子，觉得自己更想收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