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芊芊弄了谣言石诬蔑叶溪,今天是叶溪自证清白的日子。看热闹的村民、李芊芊、孙氏一家、村长王叔都早早的来到了鱼塘边,却独独不见叶溪。
就在大家都等烦了的时候,叶溪才独自一人来到了鱼塘边,她手里抱着一个暖暖的手炉,身上穿着兔毛外袍,和鼻尖冻得通红的大家比起来,她可一点都不冷。
只是她的脸色看上去不大好,像是忧思过虑一般,大家本就在议论她,现在大家的怀疑更多了。
李芊芊得意地看了叶溪一眼:“贱人,你不是要自证清白吗,你的证据呢?”
叶溪回她一个轻蔑的眼神,这个眼神让李芊芊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叶溪转而又恢复了沮丧的样子,让李芊芊觉得她刚刚那个轻蔑的眼神似乎是个错觉。
叶溪耷拉着脑袋小声说:“我本来找好了证据的,可是被我家狗子弄丢了……我家夫君正帮我找呢……”
她的语气沮丧极了,好像遇到了十分不好的事情一般。
李芊芊于是更得意了:“我看你根本没有证据,到现在还在用缓兵之计!你个妖女,还是赶紧承认命的好!”
然后她对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他们就要上前绑叶溪。
叶溪向他们身后看去,发现他们连沉塘要用到的竹笼子都准备好了,准备的可真齐全啊。
“住手!等等!”说话的人是王叔,他毕竟是清山村的村长,李家的人暂时住了手。
王叔叹了口气,走到叶溪身边:“叶丫头啊,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出来,要是还没找到你就告诉我,我好帮你想想办法呐”
叶溪给王叔使了个眼色,给他一个心安的眼神,王叔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说话。
“今天连上午都还没过去呢,你现在就想绑我?真是迫不及待,莫非你等不及,怕露馅?”叶溪沮丧的神色已经不见了,眼里满是自信,气度张扬开来。
李芊芊本就心中有鬼,现在被她的话激怒,慌忙道:“你胡说!我怕露什么馅?明明是你自己有问题,天降的警告还在这里,你竟敢又诬蔑人!”
叶溪挑眉,轻蔑地看着她:“既然李姑娘不怕露馅,为何如此慌张?”
李芊芊被她凌厉的眼风看得更加心虚:“我哪里慌了,我……”
“你当然要慌,因为这里的石头是你从白云山上捡来的,石头上的字是你找人刻上去的,我鱼塘里的鱼是你下的毒,那毒药是从你们家的当铺里弄来的!”叶溪一字一句说得很大声,她掷地有声的话,像是鼓槌敲在大家心上一般。
大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李财主也在一旁,他听到“当铺”两个字的时候,身体明显一震。
李芊芊也很惊讶,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她惊讶到一时连辩解都忘记了。
“叶溪你个小贱人!你个赔钱货!你这样说的证据呢!那石头一看就是天然形成的,怎么可能是造假,我看你就是在狡辩!”孙氏的破锣嗓响了起来,迫不及待的人,可不止李芊芊一个。
叶溪一愣,倒是没想到她会来,她不是被县令大人禁足在家了吗?不过她来不来都没有多大关系。
村民们的议论此起彼伏。
“我相信叶小娘子,既然她这样说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事太诡异了,她虽然这样说了,可是空口无凭啊,我们怎么信她?”
“就是,除非她有证据拿出来!”
“……”
荷花奶奶大声说:“叶丫头怎么可能是个妖女?妖女带绣品来给你们做?!”
孙氏:“我呸!我看她就是个妖女!自从分家以后,她身上的事都太反常了!赔钱货!”
儿媳何氏拉了拉孙氏的袖子,想要提醒她,她是被禁足了偷偷跑出来的。
可孙氏完全忘记了这回事:“你拉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吗!我就是要说,要不是她,我儿子、也就是你相公怎么会去做牢!都是她这个贱人害的!”
何氏听到这里只好沉默,这个恶婆婆怕是会越劝事越大……
叶溪看到了人群里的孙氏:“大伯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早就被县太爷禁足了,你这样出来,不怕县太爷怪罪?”
孙氏露出个慌乱的神色,但很快又消失了,叶溪如果=被沉塘,谁还会关心自己是不是禁足?
“你个贱人,都要被沉塘了,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大伯娘就这样笃定我会被沉塘?对哦,我要是沉塘了,房契和地契还没有人托付呢。”叶溪走到孙氏身边:“大伯娘你可记好了,我的地契在……”
她故意将声音放小,她的声音淹没在议论声中,孙氏听不清她说的什么,可心急坏了,急得脸上青青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