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便是叶小娘子请来的证人。你们大概还不认得本县,本县是这届殿试探花,玉田县的新任县令。”说着他拿出了县令的印章给大家看。
村民们一阵哗然,一脸的不可置信。
“任县令是玉田县新的县令,我可以作证。”钟弘远朗声道,大家不认得任清,前任县令钟弘远却肯定是认得的,而且他当时威望很高。
一时间村民们再无质疑,纷纷跪下行大礼,郑世渊却只冷哼一声,叶溪则只是敷衍地笑了笑。
“不必多礼,本县今日只是便服出巡。”任清深深看了一眼叶溪,“这种玻璃本县也在异域人那里见过。
叶小娘子是本县的故人,我也早就知道她有这东西,而且叶小娘子冰雪聪明,本县还委托她研究出这东西的制作方法,好建个大作坊,给玉田县赚些银子,也能改善大家的生活。”
这县太爷不仅风度翩翩,还说得煞有其事,官威无限,村民们一下子就信了。只有叶溪听到玻璃制作方法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这县太爷都知道些什么?难道他是狐狸精变的?
李芊芊不死心:“你骗人!叶溪她之前从未出过清山村,怎么会是你的旧识?”李财主用力扯着她的袖子,是警告也是提醒。
“这位姑娘是在质疑本县的话?就算叶小娘子没有出去过,我就不能来过这里么?
说来惭愧,我今年赶考之时曾路过玉田县,却不慎被贼人偷了钱袋,饥寒交迫之下,是白云观道长救了我。而叶小娘子是道长的徒弟,这就认识了。”任清的语气愈加冰冷,“姑娘还有什么问题,一并说出来吧。”
李芊芊不服气地看着叶溪,又看了看任清,知道事情已经不可逆转,有些颓丧。
孙氏想起上任县令对叶溪不孝的惩罚,让她得了五十两银子。
“县令大人,我是叶溪的大伯娘,今日我来参加叶溪的流水席,她却只给我们桌上半份菜,这可是大不孝长辈!”孙氏坐下来嚎啕,“她从小没有娘,如今她发达了,却早就忘了我这大伯娘的养育恩情!”
她一边嚎啕一边坐下来拍大腿,仿佛受了世间最大的委屈一般。
任清看到她这副样子,心中嫌弃,面上却是铁面无私。
“哦?本官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叶小娘子,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洗耳恭听的样子。
于是叶溪一五一十地说了,任清听后又向村民求证,明白叶溪所言不假。
“既然如此,叶家大婶,你们两家早已分家,叶小娘子对你已经没有孝顺的责任,且你对她不公在先,你们四个人占八个人的座位,这事是你有错在先,但本县念你年老,就此作罢,再有下次,本县定不轻饶。”
这时孙氏突然觉得肚子痛,好痛!